三波联队再次发动步炮协同冲锋,将第二道阵地占领,复制了前一波操作。
“大人,那帮乡巴佬打过来了,咱们的重炮都被炸毁了!”
牧野忠义的得力干将、骑兵指挥官良安新兵卫急匆匆跑到原信浓町知事的私宅,黝黑瘦长的脸颊上满是烟熏,细布长袍的下摆挂了许多干枯的草刺。
跪坐在主位的是一个年约五十的圆额圆脸男子,身着考究的丝绸开领袍,宽短淡眉、鹰钩鼻、薄嘴唇、方下巴,唇上、颌下蓄着浓须;
仍旧留着月代头,背后的木刀架上放了足足五柄刀,似乎是对《散发脱刀令》保持着最后的倔强。
此人正是长冈藩藩主的后人,牧野忠义,下首跪坐着他的儿子牧野忠直,因为上次指挥作战失利,被剥夺了指挥权,这次牧野忠义没打算让他沾手。
“父亲大人,请准许我率部断后,为我军争取一线生机!”
牧野忠直面色一变,急忙请求道。
牧野忠义立即否决了儿子的请求:“敌军火炮太猛,非勇武可以抵挡,武士的时代早就被铁炮终结了。传我命令:稻垣三实率本部人马断后,其余人马向撤退!”
被当作弃子的稻垣三实满脸死灰,无奈接受了命令,以信浓町的各个房屋为依托,打算与信浓军打巷战。
杨兴飞远远地用望远镜瞅了一眼,随即下令道:“久住君,用火炮把那些房子都轰了!”
久住光夫立即应声道:“嗨!”
他有点心疼信浓町里的物资,但一想,这是原田大人操心的事,于是就释然了,干就完了。
轰轰轰!
一间间木屋如纸片般被轰得稀碎,并且燃起了熊熊烈火,不少敌军还没来得及逃出,就被埋在了里面,又被火烧烟熏、或被断折的柱梁砸死。
三波联队的三个大队也动作起来,将信浓町北、东、西三面围住。
稻垣三实陷入深深的绝望中,此时要么撤离、要么投降。
他纠结片刻后,决定都不选,再说此时传达命令都成了问题。
三十分钟过后,整个镇子沦为一片火海,不少敌军惨叫着从燃烧的废墟中冲出,要么突然倒地,要么被枪弹打成了筛子,稻垣三实则在烈火中剖腹自尽。
杨兴飞随即命令道:“留一个大队收拾残局,其余各部追击!”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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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忠义率两千余残兵跑出不到三公里,前方、两侧突然袭来密集的弹雨,将其部下击倒上百人。
“敌袭——”
“规避!”
良安新兵卫急忙翻身下马,将牧野忠义也从马背上扯了下来,与此同时,牧野忠直也跳下了马背,几人在护卫的掩护下迅速撤往最近的障碍物。
其余人在几个头目的指挥下发起了反击,可惜地势不占优,人数也少,士气一落千丈,火力也远远不如,被伏兵打得死伤连连,而且避无可避。
“八嘎!冲过去!”
牧野忠义见状下令道。
伏击牧野军的是一直未露面的井上联队,清一水的村田22式步枪轮番齐射,将目标一次次地打了回去。
“八嘎!敌军火力太猛!分散突围!”
牧野忠义见硬闯不成,无奈下改变策略。
结果就这么一会工夫,三波联队又追了过来,将牧野部残军四面合围。
杨兴飞与久住光夫、西山利成随后驱马赶到,久住光夫了解情况后问道:“大人,是杀还是留?”
杨兴飞淡淡说道:“先劝降,不降再杀。”
他虽然想让倭人死得越多越好,但部下还是得扩充一下,至少达到一个师团规模,才能搞出更大的事。
“嗨!”
久住光夫应声后下令道:“向牧野军喊话劝降,告诉他们降者不杀,否则鸡犬不留!”
“嗨!”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
声音传到牧野忠义耳中,老头顿时勃然大怒:“八嘎!我牧野家堂堂藩士贵族,岂能向乡巴佬投降?告诉勇士们,宁死不降!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