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被孙答应和狂徒气得吐血昏迷,这会儿才清醒没多久。为了自己的身前身后名,还要将他们好好送出宫。
即便在夺嫡最艰难的时候,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大胖橘不甘的说道,“照你说的做,把他们赶出京城,安排人盯着。等到流言平息之后,给朕活剥了他们,挫骨扬灰!”
年世兰点头,“是,臣妾一定......”
一定让他们两个白头偕老,双宿双飞。携儿带女去您坟头上香探望,感谢您的慈悲和开明。
大胖橘头一歪,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出,滴到枕头上,晕成好大一摊红色。
年世兰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凑近之后,小心的探了探大胖橘的鼻息。
虽有些微弱,但还有一口气在。年世兰心情十分复杂,她多年筹谋才有了今日,本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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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病危的消息,虽然没有对外公布,但瞒不住那些心明眼亮的人。
即便地位上够不着,但只看皇帝这么长时间不上早朝,几位亲王和肱骨大臣,匆忙入宫后就没出来。
皇城把守森严,寂静一片,猜也能猜到了。
后宫嫔妃都跪在寝殿外头泣不成声,皇后与年世兰、孙妙青静候在床头,齐妃等各自带着皇子守在一旁。
淳亲王、恒亲王、庄亲王与果郡王立侍在侧。
鄂尔泰、张廷玉与蒋廷锡三位军机大臣跪在下首,手书皇帝遗旨。
大胖橘虚弱的说道,“自古帝王统御天下,必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是以宵旰焦劳,无日不兢兢业业也。
朕蒙皇考圣祖仁皇帝为宗社臣民计,慎选于诸子之中,命朕缵承大统,绍登大宝,夙夜忧勤,深恐不克负荷......”
“皇五子弘昼,秉性仁慈,居心孝友,雍正五年十一月,朕于乾清宫召诸王、满汉大臣入见,面谕以建储一事。”
“后亲书谕旨,加以密封,收藏于乾清宫最高之处,即立弘昼为皇太子之旨也。”
“今既遭大事,着继朕登极,即皇帝位。着派鄂尔泰,张廷玉,蒋廷锡,庄亲王,淳亲王尽心辅弼,赞镶政务。”(前面雍正遗诏,后面咸丰遗诏,换了个人名。)
“皇阿玛您会没事的!”
弘昼泪流满面的跪在床前,他回宫后到去阿哥所之前,有一半时间都被皇帝带在身边。
皇子公主里面,只有他因为额娘的缘故,受尽了宠爱。
不论是在养心殿还是储秀宫,他们一家三口从来不讲君臣。
他年纪还小,但也知道什么是生死。
大胖橘不舍的看着他,“朕原本想着,为你再撑几年,可惜老天不给朕这个机会。”
“以后有什么不懂,不明白的,多问问你额娘。朝政上也是如此,明白吗?”
“儿臣明白。”
大胖橘看向孙妙青,随后递给苏培盛一个眼神。苏培盛鞠了个躬,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之后递到孙妙青面前,里面放着一枚寿山石鼍龙纽“敬天尊祖”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