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南蛮敌军夜袭我方粮草,现已逮捕十人,有七人咬舌自尽,余三人自杀未遂。”
“真她娘的下作,玩阴的?老子这就去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左副将简盅闻言暴怒,拍案而起。
“审问出结果没有?”右副将左冈倒是沉着冷静。
“还审个屁啊?用屁眼想也是知道是祝史亥那龟孙子干的。”
简盅有些不耐烦得摩拳擦掌,按耐不住心中怒火,誓要将俘虏们碎尸万段不可。
“莽夫,粗俗!”左冈听了简盅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你再说一遍?”
简盅一把揪住左冈的衣领,抬起拳头,作势要揍他。
“住手!”
一旁冷眼旁观的闾丘护突然开口呵道。
简盅见状只好松开手,小声嘟囔着。
“老子是心疼咱那三万将士们,没了粮食,接下来还打个打毛仗?”
军中若没有南蛮的细作,他们是断然不会找到粮草的确切位置。
“立即放了那三人。”
“是……”将士抱拳领命。
简盅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南蛮野贼定以为他们得逞?现如今正在庆贺。却不知,摄政王神机妙算,提前转移粮草,我方损失寥寥无几,未动及皮毛分毫。”
军师寒鹭摇着羽扇掀开帐帘,缓缓道来。
闾丘护眯着一双眼睛,余光扫过左右副将,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中观察两人的反应。
此时他心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闾丘护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瞬间,怒目所视之处皆是寒冰刺骨。
“杖毙!”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末将也是被逼无奈,看在末将往日追随您的份上,还望饶了末将这一回?”
左冈听见摄政王下令将其杖毙,早就没了刚刚的淡定,慌乱中,全盘托出。
跪下不停地磕头。
嘴里念叨着: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睡了一个不该睡的女人,那女人还怀了他的种,本该是高兴的事。
因他左家世代单传,家中妻子妾室皆生女儿,本想着等那女人生下儿子便领回府。
谁知这一切全是祝史亥的圈套。
女人即将临盆时,被祝史亥派人抓走,以此威胁左冈合作。
祝史亥透露女人为其生下一子,母子平安。
只是~襁褓中的儿子,他左冈一眼未见。
等左冈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祝史亥的阴谋,早就为时已晚。
儿子落入祝史亥之手。
就算明知那女人也是祝史亥精心安插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左冈也不得不从,只因儿子是自己左家唯一的命根子。
听到左冈声泪俱下的讲述着自己为何沦为祝史亥的帮手时,简盅也有些同情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
“摄政王就饶了他这畜牲一回,杖毙也是便宜了这混货,不如让他上战杀敌,为国捐躯也可。”
摄政王没有开口,寒鹭抢先一步站出来说道:“非也,左将军心疼手足,确实情谊深重。只是,身在军中,不可同家而论,如若不杀一儆百,日后将士们纷纷效仿右副将之行为,摄政王还如何统领三军?”
“本王向你保证,定会将你儿子平安接回东羽,交由你家夫人扶养。待他成年以后本王许他将军之位,你可愿安心上路?”
“左冈叩谢摄政王!”
话音刚落,左冈闷声一跪,抱拳叩谢,前额重重磕向地板。
简盅见状也不再多语,弯腰扶起左冈,仿佛在跟好兄弟做最后的告别!
摄政王有令,杖刑后,绑在军旗之下,鞭尸三日,以儆效尤。
刚处理完左冈右副将叛变之事,摄政王威名响彻三军上下。
血水伴随着雨水一同流入脚下一片泥泞之路。
绑在柱下的尸体皮开肉绽,一连几日被雨水冲刷的通体发胀变了形,路过的将士们纷纷闭上眼睛不敢直视。
蒙优带着祝贞容姗姗来迟,刚入军营,还没休息片刻,就听闻岚知儿也来到边关,只是她人不在东羽帐中。
“报……”
“禀报摄政王,姜宁郡主岚知儿已到边关,具探子来报她已秘密赶往南蛮军中约见祝史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