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奇道:“一个弱女子,把她这么钉着干什么,还像锁野兽一般锁着。”
马作面有得色:“洪贤弟有所不知,这可不是个弱女子。”
他面颊微红,又饮一杯,才接着道:“为了捉这女子,损失了李窗七十多个手下。”
洪火灶:“哦?”
马作道:“这个女子武艺非同一般,甚至可以说超凡脱俗!李窗在周末幽州打猎时,见到这个女子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倒在森林里 。
李窗见其姿色不错,就吩咐手下抬回去看能不能治活。谁知手下刚一动手碰到她,她一下惊醒,就欲离开;府兵遂打算用强,谁知她一瞬间就杀了碰到她那个府兵。
李窗觉得有趣,让手下百余人一拥而上。女子抬手间就杀一人,三招两式,一小会儿功夫,就解决了二三十人;更奇的是,她打出的掌气,能令人骨肉结冰。女子虽然带伤,以寡敌众反而又杀数十人。
李窗眼见形势不对,正欲乘马撤退。却见女子突地脚下踉跄,像是气息不通,一下栽倒。府兵趁机连捅她背两刀,接着一拥而上,才勉强将她制服。”
后来李窗害怕她手掌再喷寒气,就用钉子给她钉在架子上,穿了琵琶骨,全身锁着。将她送与我了。”
洪火灶听得津津有味,瞥了眼地面,又抬眼看看马作,咧嘴笑道:“如此奇女子,马大人怎么不自己享用?”
马作道:“此女子如此凶狠危险,我这等凡夫俗子是无福消受了。今日洪贤弟来拜访,倒是提醒愚兄了,贤弟本就勇冠三军,又是国师弟子,道法也是差不了的;自然制得住她。将她送与你,简直再合适不过。”
洪火灶笑道:“我这点修为,战场上砍砍金兵还行,与高人动起手来就差点意思了。你将这女子送我,万一她伤势一恢复,我没制住她,反被她制住了怎么办?我命岂不是就此休矣。那马大人可就是杀人凶手了。”
马作听出他在开玩笑,也大笑:“诶!贤弟过谦了!
再者说,被美人制住可不一定会丢掉性命,说不定她见贤弟你一表人才,顶多让你丢掉衣服!”
洪火灶也大笑。
马作转头对着女子打趣问道:“是不是,美人?”
回应他的是一口唾沫。
给马作吐个正着。
众人大惊。
“大胆!给我打。”
马作喝道。
推架子的府兵闻言,立时从腰上抽出长鞭,唰唰唰就是三鞭子。
鞭子噼啪作响,女子的绸缎衣服顿时被打得破裂。
露出雪白的肌肤,皮开肉绽。
府兵手臂抡圆了又是两鞭。
第三鞭鞭尾扫过女子面门时,却被女子牙齿咬住,她直直地盯着府兵的眼睛,目光中有彻骨的寒意,奈何全身却动弹不得。
另一个府兵见状,也拿出鞭子,一鞭抽在她的脸上。
喝道:“撒口!”
清秀的脸上顿时被打了一条长长的红印。
几鞭下去,马作怒气也稍微消了些,想到毕竟还有客人在,说道:“算了。打破了脸,留了疤不好看,就这样吧。”
说着回过头去,端起酒杯:“来,贤弟饮酒。”
却见洪火灶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子的伤口,微微蹙着眉似在思索什么。
洪火灶突然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在哪个山门修行。”
回应他的又是一口唾沫。
洪火灶脑袋一歪,轻易躲开了。
马作见状,又欲发火。洪火灶抬手拦住。缓缓站起身来,
两步走到女子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颌:“你若不说。我此刻就杀了你。”
他的手微微用力,女子的下颌骨被捏得嘎吱作响,她却毫无惧色,睁着一双妙目,道:“如烟。
无门无派,你要杀便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两个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