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作一拍他厚实的后背,高深莫测道:“贤弟晚上便知。走!咱们先去吃点点心。”
晚上。
因为和金国战争,玉京作为都城实行了宵禁。
百姓自然都已睡了。
马府却灯火通明,高高的围墙遮挡住了府中的热闹,却遮掩不住丝竹声声,从此时宁静的夜空悠扬地荡开来。
兵部尚书马作坐在院中主位,不知多少杯下肚,面色微红,已有几分醉意。
洪火灶坐在客位,也饮了不少的酒,但看向台上正忘情扭动的舞女,眼神清澈,一点醉意也无。
他若不想醉,自然是灌不醉的。
马作靠在宽大的,铺着丝绸垫子的椅上,又饮一口佳酿,从桌上的碎冰中抓起一颗葡萄扔入口中,笑道:“洪将军。。不!洪贤弟,可随意尽兴一点。此间并无外人,在这玉京城中,除了圣上与你师尊,还无人敢来我府上监察。”
洪火灶对酒色并不十分感兴趣,只是前些日一直在前线领兵,整日面对黄沙寒冰,见着疾病死亡,突然到了这温柔乡,觉得有一种魔幻的感觉。
塞上死生,玉京销魂。何等讽刺?
不过他不在乎,他的计划就是执行师尊的计划,师尊对汉朝子民的死活不在乎,他自然也不在乎。
他若在乎,以他的本事早就把金军那些残党杀干净了。又何苦装作普通人去当什么骁骑将军。
他在这边正走神,马作以为他还是有些放不开。
手一挥,台上两个光脚的歌女迈着轻盈的舞步,跟随着丝竹声的节拍,三步一停。
两步一转,最后左右正好各坐在洪火灶的左右腿上。
洪火灶本就体型魁梧,两个身材娇俏的舞女各坐他一条大腿,面向而坐,竟是正好,不显拥挤。
洪火灶倒是不介意,一只大手搂住一只腰,只是眼神发散,若有所思。
两个歌女见状,更不老实,坐在他的腿上摩擦扭动,极尽妖艳勾引之能事。
轻纱一般的衣服,或红或黄的丝带,时不时在他的眼前飘飞。
马作见状,也眯起眼睛,会心一笑,仿佛对自己调教的歌舞团很满意。
却见洪火灶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虎目一睁,正好和怀中一个正在舞动的舞女对视上了。
洪火灶身上真气平时收敛着,眼中却本能性的有神光一闪;配合他这副猛恶的外形,顿时给那个十六七的岁的舞女吓得一怔。
节奏一乱,啪地一声脆响,舞动的手打在了洪火灶的脖子和脸颊的交界处。
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将军!我不是有意的!”
洪火灶看了看面前这个瑟瑟发抖的,美丽妖娆的少女,淡淡道:“没事。下辈子小心点。”
说着甩了一下手上的血。
少女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腰已在刚刚那一瞬间,被洪火灶条件反射式的一捏,捏掉了一大块血肉。内脏都缺失一截。
她面色突地惨白,惊骇非常,一犹豫间,正欲大叫。
洪火灶手指一动,弹动桌上筷子;
筷子无声激射,在声音快要从少女喉咙出来前的一瞬间,将她的眉心洞穿。
将声音永远封存在了她的喉咙。
洪火灶淡淡转头道:“我非有意杀她,但她已活不成了,倒不如让她痛快一点,免得叫出来扰了马大人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