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满眼都是迷惘与惊惧,眣丽的眸子里水雾盈盈,像一只受伤的猫儿。
实际上她心底还带着一丝埋怨,这个顾皖卿真是个废物,害她莫名其妙就惹怒宋或安。
这就是顾皖卿说的证明?这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云月笙惯会倒打一耙,将错归咎到别人头上。
顾皖卿倒是不知道云月笙这边暴露得这么快,他只是觉得云月笙一直在宋府太危险了。
所以准备在外面给宋或安找些麻烦,打压打压他,打压到他露出马脚,才好办其他的事,却不想这样竟连累了云月笙。
“你没有什么?”
“你没有小心思,还是你没有想利用那个给你匕首的人。”
宋或安看着云月笙精湛的演技,却一点都不相信她是无辜的,云月笙到底有多狡猾,他非常的清楚。
手里的匕首就是一把划破云月笙面具的利刃,宋或安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眸光突然就厌弃痛苦起来。
他从未想过伤害云月笙,在最痛苦的时候,也不过只是阴暗的想将她圈禁在身边,彻底占有她罢了。
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云月笙不要他,所以他只能将人弄失忆带回家,才能有亲近云月笙的机会。
宋或安只是想要跟云月笙在一起,所以除了在床榻上过分以外,他这些日子几乎都在不遗余力的讨好云月笙。
“呵!”他嘲讽一笑,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却没想到最后得到的却只有猜忌。
他一把钳制住云月笙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面前,然后将匕首抵在少女的手边。
宋或安沉声道:“笙笙藏着这把匕首,是想杀我吗?是吗?”
他把着少女的小手,将利刃从剑鞘中抽出,狠狠的抵住自己的脖颈,对云月笙灿然一笑。
“若你真的想杀我,那便杀吧!”
云月笙闻言嘴唇颤抖有些不可置信,她甚至觉得自己四肢都有些冰凉。
她知道宋或安对她痴迷,却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疯狂,像条疯狗,将人步步紧逼至悬崖峭壁。
宋或安似乎根本忍受不了她跟旁人走,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承受他的爱,要么就杀了他!
少女的那张脸此时毫无血色,恐惧得强行收回了手,音色委屈得都有些哽咽。
“哥哥,笙笙没有想离开你,真的没有嘛~”
“撒谎!”宋或安完全听不进去云月笙的话,他的指腹按过云月笙潋滟的嘴唇,饱满的唇瓣因为太过用力而浮起失血的苍白,很快又恢复了艳丽的红色,却留下明显的印子,色情又勾人。
“我早该明白,讨好你根本就没用,你仗着这张漂亮的脸蛋,一个接一个的勾引男人,殿下,你倒是一点都不像位公主,应该做个禁脔才对!”
自宋或安将云月笙带回府,这还是他第一次叫云月笙殿下。
男人的音色森然又阴鸷,或许是从前他一遍遍的称云月笙殿下时,留下了太多痛苦。
宋或安此时目眦欲裂,脸色无比扭曲。
他将云月笙一把丢在床上:“给你当狗你不愿意,非逼着我跟你凶!”
顾皖卿趁着月色,第二次扒进了云月笙的院子,他想见见云月笙,顺便查探一下云月笙的状况,确定她是否安全。
要是能唤起她的记忆,或者将人带走就更好了。
少年如是这样想,挂着笑就来到了池塘边的窗台。
他还没来得及翻进去,就突然猛的攥紧了双拳,对目光所及的景象感到暴烈的愤怒。
房间的香炉里燃烧着大量的香雾,青烟袅袅,弥漫了整个屋子。
少女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一下,静静得躺在那,双眼发直,眸光涣散,满脸的潮红。
她甚至眼角还含着泪,嘴里是破碎的呻吟声,颤抖身躯像一株风雨中饱受摧残的海棠,美的让人心驰神往。
“笙笙好乖,好甜,这个样子真美!”
“果然还是这样的方式更适合你,宝贝这样下去就会是我一个人的了。”
一个时辰以前云月笙还没有这么乖,她惊惧的缩在床角,戒备的看着宋或安。
“走开!你走开啊!别靠近我。”
少女的眼底充满了惊恐,她的自以为是害了她。
云月笙曾有许多机会可以逃离宋或安,无论是满眼焦急担忧她的喻城,又或者悄悄上门甘心被她利用的顾皖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