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郁辞觉得没那么难受,但越来越困了......
打了个哈欠,他哑着鼻音开口:“哥,这个点来这啊,准备玩些什么?”
楼下十二点的报时礼花筒炸出更加绚丽的烟花,DJ伴随着十足的科技感的灯光入场,开启夜晚的另一番天地。
“脑子清醒了再开口。”
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入郁辞耳朵,侧头一瞥。男人身着黑色大衣姿态冷然矜贵,怀里抱了只与黑衣相反色差的混白团子。
祁砚清锋利的眉眼下敛,修长手指专注顺着怀里猫咪。
尽管懒懒在幽会周公没有回应,但他依旧有一搭没一搭顺猫毛,仿佛是在这所娱乐场能找到唯一感兴趣的事。
郁辞笑的懒散:“这么说,是有正事?”
“找你了解一些事。”
郁辞一听还有这位在商界无所不能的祁哥所不知道的事,拍拍胸脯,道:“知无不言。”
祁砚清依旧保持着那副温馨抱猫的场面,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下来,等他酒醒的耐心已然耗尽没空他绕弯子,直言:
“昭希小时候……走丢过?”
祁砚清在来的路上向陆运生打听过,而消息向来四通八达的陆运生想了片刻,想起某段时间确实听父亲提起过秦家雇佣了上万名顶级保镖几乎要把京都翻了个底朝天。
最有话语权的那位军政委也频频在政治上提起打压诱拐儿童。
听祁砚清猛地刹车,刺耳的声响伴随着他焦急的询问,陆运生忙去询问了自己的父亲。
陆父给出的回答和陆运生预想的大差不差,再追问当年的细节,陆父没有说而是隐晦地告诉他。
封锁的信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更没有人能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提起。
问题问出口的瞬间使郁辞眸中散漫尽褪,稍稍坐直了身子,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
半晌,才听郁辞讪讪说:“嗯……有过,但我那时候也是个小孩记不得具体的事情……”
郁辞挠了挠头。
他和裴昭希二十几年的交情,随意揭露最深处的伤疤无疑是背叛。
祁砚清又是他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哥。
很难办……
“她幼时受过的刺激和走失有关?”
郁辞点头,看着祁砚清面色破冰转为肉眼可见的紧张担忧,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出口。
郁辞试图从中说服,“哥,有些事顺其自然比较好,从别人嘴里知道不如等她愿意亲口告诉你那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