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规矩。
不把这群人打理好了,他们会随时找麻烦。
现在陈三爷看着热气腾腾的雨林,说道:“阿森啊,你就不用去送了,让高文才去送吧!”
陈三爷怕这片雨林飘到政务委员会,把委员们给吓着。
随即,陈三爷信步上楼,召集四大天王、六大金刚开会。
与此同时,还有两拨人在开会。
一拨是北平的驮爷团队。
一拨是上海的杜月笙团队。
先说驮爷团队,眼下多了一个人,就是海爷的唯一的儿子:海志波。
海志波已经从东北过来给他爹和两个同胞兄弟收尸了。
海志波接到电报时,都不敢相信,老爹让他在东北看家,老爹带着俩儿子来北平和陈三对赌,结果三个人都一命呜呼。
宛若一场梦,不久前爷儿四个还把酒言欢呢,一眨眼,都没了。
幸亏是冬天,否则尸体都得发臭。
海家元气大伤。
海志波来到北平后,见到驮爷,伏地哇哇大哭:“伯伯啊,伯伯,我父亲、兄弟都没有了!”
他之所以称呼驮爷为伯伯,是从他爹那里论的。
驮爷见海志波哭得如此伤心,也不免黯然神伤,拍着海志波的后背:“世侄!世侄!节哀!节哀!”
孩子波嚎啕大哭一泡,安静下来。
驮爷命下人给他沏了一杯茶,问道:“世侄啊,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
海志波眼珠子血红:“不杀陈三,誓不为人!还有沈心茹!非撕碎了这小蹄子!”
“好!”驮爷一拍桌子,“知耻而后勇,世侄有这决心,我想海弟在天之灵,也心安了!世侄,你打算怎么除掉陈三和沈心茹呢?”
“我先把父亲兄弟的尸体带回东北发丧,而后纠集所有兄弟,杀向天津卫,报仇雪恨!”
驮爷沉默不语。
“咋了,伯伯?难道你不支持我吗?”
驮爷抬起头:“我当然支持你!但你这个方法,有点欠妥……”
“哪里欠妥?”海志波反问。
“你有多少人马?”
“算上铺上伙计,至少200人!”
“多少条枪?”
“大件50件,小件40件!”
“这200号人有多少心甘情愿为你卖命?”
海志波一愣:“呃……心腹至少50人!”
驮爷呵呵一笑:“这是下下策!”
“为何?”
“陈三不是傻子,回到天津,如龙归大海,虎入深山,他自己就有一个水门堂,兄弟上百号,再加上蕉万山盘踞天津卫多年,势力庞大,翁婿合并,铁板一块!还有!他们背后有一个刘督统,部队就驻扎在武清县!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兵强马壮,势不可挡!你区区50人,岂不是白白送死?”
海志波陡然一惊。
“世侄啊,伯伯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此刻,万不能乱了方寸,否则,你一旦有个闪失,海家可就绝后了!”
海志波听得背后冒凉气:“那……伯伯说该怎么办?”
“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海家一门,就剩你一根独苗了,你要撑起家业,大干一场!”
海志波思考片刻,道:“干谁呢?不是……干啥呢?”
“你之前是干啥的?”
“我……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以前干过营造厂,后来不干了。”
“你有什么特长?”
“我下面特长。”
“这个不算!你什么地方突出?”
“腰间盘。”
“这个也不算!你……唉,世侄啊,你怎么就长不大呢!说话不着三、不着四的!”
“我前列腺一直增大,东北冷,不好治。”
驮爷听完牙花子都疼了,摇摇头:“不说了,不说了,咱俩驴唇不对马嘴。”
“伯伯,我是不是一无是处?”海志波眨眨眼问。
“不是!你是一块未开发的璞玉!一旦精雕细琢,必成大器!”
“伯伯给我支个招吧?”
驮爷见时机成熟了,道:“要不,你跟我干吧!”
“倒腾烟土啊?”
“别说的这么难听!那叫福寿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