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几近无血色的脸，天帝眸光沉冷，“背叛天界的人，本不该有轮回的机会。”

陆彦礼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早在许久，他就该死的。

“你要杀便杀。”陆彦礼嘴角溢出血，眼里毫无惧意。

天帝眼里席卷着杀意，看着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却怎么都下不了死手。

陆彦礼眼神焕然，身体的疼痛感麻木，在他以为他难逃一劫时，天帝忽地收手，他浑身没有力气，跌倒在地。

撑着最后一口气，陆彦礼目光转动看向他，“恩恩怨怨早已解除，我罪孽深重，回不了天界，你当我死在了当年吧。”

说实话，他不想死，他还有在乎的人。

天帝目光威慑，“你记得当年的事？”

陆彦礼自嘲的勾唇，“曾梦过。”

他从小就一直被一个梦困扰着，反复的梦到他深处混战，看着身边的伙伴倒在面前，而他也死在了那场大战中。

只是他只当是梦。

直到桑离跟他提起，他那一刻被扰乱的心绪才明白，梦，不只是梦。

天帝眼神犀利，“你确实该死。”

陆彦礼抬起手擦着嘴角的血，目光直直的望着他，语气讥讽，“杀妻灭子，还是你在行。”

话落，天帝脸色骤变，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架起来，“你以为我不舍得杀你？”

陆彦礼眼皮都没动一下，“杀了便杀了，于你而言，有什么舍得不舍得一说？”

“在你心里，我能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