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让我想想……”白千书突然眼前一亮,满脸的不可思议:“不会是陈国第一猛将,被陈主封为骠骑大将军,左光禄大夫的萧摩诃,萧将军吧?”
“白兄弟,民间流言切不可信,家父新晋被陈主封为车骑大将军,绥建郡公,虽有只字之差,也是天壤之别。”
“难道是我记错了。”白千书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赶紧转移话题道:“令尊贵为大将军为何一身布衣,混迹在灾民中?”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父亲来信只是说让我今日来五里亭接他。”萧世廉这时才注意到亭子边上的尸体,立刻明白了刚才父亲的话,冷言看向几个受伤未来得及跑的劫匪。
“白兄弟,这几个劫匪怎么处理?”
“这几人大概率都有人命在手,绝不可轻饶,不如先捆起来,一会有人路过可托其报官,之后自有官府定罪。”
“白兄弟所言极是。”
芊儿不知何时已经从马车上找来了绳索和一块白布,几人协力将匪徒像穿蚂蚱一样捆在了一起,又将尸体进行了遮盖。期间有人试图反抗,被白千书用石子直接打断了腿骨,自此,劫匪们方才明白这个坐轮椅的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等忙完了,几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萧世廉见白千书愁眉不展,关心道:“白兄弟放心,家父驰骋疆场多年,可谓勇冠三军,区区一个毛贼,谅他插翅难飞。”
“萧大哥,萧老将军武功盖世我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这江南历来都是富庶之地,此地又离建康城如此之近,缘何也会滋生出匪患,着实想不明白。”
“我倒是有所耳闻,听闻今年夏秋之际太湖大水,数不尽的良田房租被毁,尤其农桑和珍珠养殖影响最甚。”
“按道理这都入冬了,朝廷相关赈济理应已经到位,百姓不至于流离失所才对。”
“恰恰相反,朝廷赈济的物资毕竟有限,据我所知如果尽数发放到位,一般也仅够百姓维持三个月到半年,现在算来入冬时正是灾民最难熬的时候。”
“原来如此,那朝廷就不会多发放一些物资吗,至少让灾民熬过这个冬天才是。”
“唉——今年本就是多事之秋,始兴王作乱,新主登基和太湖洪水都赶在了一起,估计朝廷也拿不出更多的粮食了。”
白千书眉头紧皱,在这个时代,普通百姓不管过的多好,一场灾难足以打回原形,让几辈人的努力付诸东流。此行的目的地苏州,正是太湖核心区域,不知道那里情况如何,早知如此自己就该多采购些粮食,虽杯水车薪也能救济一些人。
“对了,白兄弟一直没问你们此行意欲何往?”
“主要是去苏州寻亲,另外也帮朝廷采购一些物资。”
“即是有公务在身,你身边至少应该有两个得力的人手才行。”
白千书自然明白萧世廉的意思,微微一笑道:“萧大哥你可别小看我身边这两个丫头,要文能文,要武能武,你也看到了,面对七八个歹徒我们也没有落于下风。”
“白兄弟确是奇才,我虽不懂功夫,但也能看出刚才你那石子的威力着实不小。不过,你行动毕竟不便,多些人手还是必要的,如若不弃,苏州之行我陪你走一趟如何?”
“萧兄,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白千书兴奋的连连拱手,之所以乐见其成,主要是因为萧世廉身份特殊,仅车骑大将军之子这个身份,就足以震慑世人,如果跟官府打交道就方便太多了。
当然,身份这东西是把双刃剑,如果让歹人知道了也将会是一大隐患,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会轻易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