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立即调侃道:“臭小子,心口不一,难怪跟小虎子关系好,感情都是一路货色。”
“嘿嘿。”李元吉一阵傻笑。
“臭小子,拿好,这一路上,哪怕是回了泰安城,也可能有用得到的地方。真到了用的时候,也别客气,立即亮出来,让那些宵小知道,你们可是有后台的人,而且后台超硬,能杀得狼崽子找不到魂。”
“嗯!”李元吉重重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我的话说完了,剩下的时间就留给你们这帮兄弟了。”马将军说着便掉转马头,从容地返回军阵。他要做的已经做完了,送刀事小,可这背后的意义重大,他就是要用这刀时时刻刻提醒两人:玩儿够了就赶紧回来,你们是铁石骑军的人。
李元吉抬眼看看二壮、看看冯世安,看看顾永丰......,感觉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想到一个月后就回来了,便又将千言万语通通咽了回去,最后只是重重一抱拳:“兄弟们,保重。”
“兄弟们,保重!”萧虎也是这一句,心想:昨天一起溜达到深夜,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嘛,一切就在不言中了。
二壮一行人齐齐抱拳:“小元吉,小虎子,保重。”
李元吉,萧虎再次大喊“保重!”然后便掉转马头,扬鞭打马,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虽然不是什么生死别离,但这一幕还是把他们两个弄的甚是沉重,很不开心,于是谁也没再说话,皆埋着头,默默前行。
不过当速度提起来时,一种畅快的感觉又立即从两人的心底油然升起,将刚才的离别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快意。
泰安距此千万里,归心似箭在心头。李元吉、萧虎两人身体还在草原上,可心早就飞回了阔别两年之久的家乡。两人感觉胯下的战马好像三天没吃东西似的,怎么跑都跑不快,于是便不停地挥鞭,再挥鞭,简直恨不得在马背上插上一对翅膀,瞬间飞回那日思夜想的故乡。
李元吉心急如焚,但身体却掉了链子,刚飞奔了一会儿,就感觉胸腔里如翻江倒海,开始隐隐作痛,于是又赶紧将飞一般的速度压下来。
这可把萧虎气坏了,不过也无可奈何,只得放慢速度。这马上就要回家了,若是搞出个旧伤复发,那玩笑可就真开大了。
两人的速度还是很快,过了小半个时辰,便已飞奔到了草原的边缘。看着前方那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李元吉立即拉紧缰绳,停下来。
见李元吉突然不走了,萧虎又赶紧不耐烦地问起来:“大爷,您又怎么了?”
“嘿嘿,看看。”
萧虎一脸的着急:“有什么好看的,两年了,早就看厌了。”可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打马跟了过来。
两人齐齐看向军营的方向,不过什么都看不见,视线所及之处皆是绿色的草原,但是谁也没有因此收回视线,仍然认认真真地盯着前方。
“好像一场梦。”李元吉突然开口。
萧虎细细品了一下,这两年的种种经历立即如走马观花一般纷纷闪现在眼前,有训练的苦不堪言,有奔波的心力交瘁,有战斗的慷慨激昂,有受伤的肝肠寸断,一幕一幕就如发生在昨天,片刻后,出声附和:“你还别说,还真有点像。”
李元吉随即“哈哈”一笑:“不过挺不错的,是个美梦。”
“嗯,是美梦,希望不要醒,一个月后,咱们还回来接着做。”
李元吉立即坚定地喊起来:“好,一个月后,继续做。”喊完看着萧虎,“走!回家!”
“哦~,回家喽。”萧虎立即开心的叫起来,随即和李元吉一起扬鞭打马,战马仿佛也听懂了主人的心意,立即一跃而起,飞出草原。
江水三千里,家书十五行。行行无别语,只道早还乡。
一路飞奔过去,两人又看到了壮阔的平原、宽广的农田、宁静的村庄、雄伟的高山、秀丽的江河,这一切两人感觉如此熟悉,没错,两年前就曾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好像只有时间变了,这些地方还依然一如从前。
夜晚的时候,两人又再次住进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小驿站。饭菜的口味也没变,两年前两人几乎是捏着鼻子吃下去的,但是,现在吃起来却感觉很香,甚至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田。
两人就这样马不停蹄地跑了五天,为了少跑冤枉路,只要遇到行人,必定停下来打探一番。而那些路人的回答也基本没什么差别,基本上都是往南,往南,再往南。
跑了这么久还没看到任何熟悉的场景,不禁让两人越来越不安,情绪也开始焦躁起来。然而惊喜都是在人最不经意的时候悄悄来到身边,当两人从一个土坡后绕出来的时候,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萧虎赶紧扯紧缰绳,结结巴巴地喊起来:“欸,小,小胖鸡,那是什么?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