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坚持问他,“那万一呢?”
“没有万一。”秦晋生笑了起来,“真要说干坏事,好像我干的更多一些。”
沈穗:“……”你可真能胡搅蛮缠,这都能扯到夫妻保健上去。
周翠华跟刘英斗法,坑了刘英这事,沈穗没说。
对于刘英而言,本就是吃了哑巴亏要低头做人,再闹腾起来,周翠华不给脸,她只会更丢人。
原本还是厂子里的事,到时候很可能满城风雨。
她不敢再冒这个风险。
人就是这样,你春风得意时做什么都顺心顺手。
一旦失意干什么都瞻前顾后。
沈穗是一点不担心刘英的报复。
她这会儿更念着曹小姐包子铺的事。
偏偏打听了好一通,也没什么线索。
就连孙连芳最近都没了影子,好像原地消失了似的。
孙母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这说明她是知道孙连芳行踪的。
但孙连芳能消失到哪里去?
总不能说是南下广州去打工了吧?
沈穗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主要是孙连芳这人特别记仇。
她工作丢了,把这个仇记在沈穗身上,怎么可能不找沈穗报仇,就这么跑得无影无踪呢?
敌人藏了起来,沈穗成了明面上的那个人。
这让沈穗有那么一点不安。
而这种不安心,在致远和欣欣小兄妹俩过生日这天,总算彻底冒出水面。
“你是沈穗?”
皮肤黑黄的妇人看了好几眼,都不敢确定。
她的目光又落在致远和欣欣脸上,“这是致远和欣欣吧?咋了不认识了,我是你们妗子呀。”
女人下意识的想要摸两个孩子的头,但致远和欣欣都躲了开。
他们不喜欢舅妈。
她总是拐弯抹角的骂妈妈,说妈妈眼瞎自作孽不可活,说妈妈还有他们是灾星。
他们才没这个舅妈呢。
孩子们的举动让付秀娥脸上有点尴尬,悻悻的解释,“这俩孩子咋还跟我认生了呢,之前可亲我了。”
说着又看向秦晋生,“这就是新妹夫吧,我是沈穗她嫂子,这是沈穗她哥,当家的你说句话呀,大老远的过来,看到咱妹子不会说话了是吧?”
沈建新来的路上想了一路,饶是那个女同志一再说,沈穗今时不同往日,过得可好了,置办了大院子,还有大店面,做生意一天赚好几百块。
但他那贫瘠的想象力,还是想不出现在的沈穗什么模样。
是跟孙连城要好之前,白白净净的模样吗?
可那张脸都变得模糊了,残存在脑海中,是沈穗日渐消瘦,皮肤蜡黄的模样。
直到现在,来到这家中。
看着那个穿着新衣服,描眉画眼、头发跟河里的浪花似的年轻女人,像是沈穗,但又不完全是。
秦晋生从沈穗的冷淡中看出了些端倪。
他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沈穗的过去他没怎么问过,自然也没资格替她决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