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追了上去,阴阳怪气笑道:“您分析那么具体,除了我还有谁能带那么纯粹的风?”
方丈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让一文提出一个问题。一文目光锐利地盯着方丈,开口问道:“你似乎有话想要对我说,但却一定要等我发问。如果我没有问到你期望我知道的那个关键,那么你是否打算继续把这场游戏玩下去呢?”
“这正是你所提出的疑问,小殿下。” 方丈罕见地微笑着回应道,“现在由我来猜测你心中所想。事实上,灵文殿下身体虚弱的原因与你并无关联。”
一文嘴角轻扬,轻笑一声说道:“我在外人面前一直强调此事与我无关,可惜无人愿意相信。你不过是顺遂我的意思罢了,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猜测。”
然而,真相竟是灵文殿下的能量被你的父亲掠夺了!” 方丈平铺直叙地说道,“光耀尊者制定的能量不可转移的铁血规则,在兽族的领域内并未受到限制。这一点,众人早已抛诸脑后。”这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一文心中的湖面,激起愤怒与恐惧的惊涛骇浪。他怒不可遏,一拳狠狠地砸在一旁的柱子上,吼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也不会在意我是谁。重要的是,兽界正面临危机,你该踏上归途了。”方丈说道,“七术内心深沉可怕,三十年前的真相即便如铁般真实,可在这漫长的三十年间,编织成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小殿下,你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
“你说三十年来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那我请问您!我兽界战神错喜今日何在?”一文说道,“三十年前的火也是假的,那你说说,荒界的殿下云文玖在哪里?”
“云文玖已经死了。”方丈抬眼。
他的话语仿佛一条长长的尾巴,随着尾音的拉长,变得愈发意味深长,如同迷雾一般,让人难以揣测其中深藏的奥秘。化外之外的人啊,在死亡降临之前,只需放弃能量,便能获得那不生不死的无能躯体。然而,云文玖却死了。不生不死,并不意味着能够苟活于世,哪怕是稍稍动用一丝过往的能量,都足以将那脆弱的身躯震得粉碎。
芮庆不禁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慌乱而感到有些难为情地轻笑一声,但对于灵康来说,此刻出现在大殿之中的人到底是谁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这个人不是西月就行。白王见状,立刻站起身来,并迅速转移话题询问道:"臣弟如此匆忙地赶来此地,是否有什么紧急之事需要处理呢?"
还未等到灵康开口回应,整个大殿内突然弥漫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瞬间被冻结一般。这种令人胆寒的气息正是源自于最为强大的御水术所散发出的威慑力量。芮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西月来了啊。"
话音未落,只见西月身披一袭黑色长袍,满头银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缓缓地步入殿中。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与神秘。灵康缓缓转头看向西月,西月的眼神很轻,飘在灵康惊愕的脸上,又转向白王。
西月规矩的对白王行了君臣之礼,白王见此喜笑颜开,说道:“西月!”
他走下王座将西月扶了起来,手触及西月手臂瞬间,只觉得面前这人冰冷到极致,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他呵呵笑道说道:“九尾族灵康,也是你的父亲。如今王朝里唯一的王爷。你就是我们白界唯一的公主——”语罢白王补充说道:“芮庆也是公主。”
芮庆从台阶下步步下来,她说道:“好久不见。”
见西月不答,芮庆又说道:“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不如留在这里。怎么不见杏声?”
灵康看着芮庆那似乎带着几分刁难意味的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身为父亲,终于能够亲眼见到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内心的激动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西月会如何看待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心中忐忑不安。而就在这时,只听见西月轻声说道:“父亲,我们见过了。”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灵康的心头。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然而,西月的目光平静如水,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刚刚才初次相见。灵康的喉咙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千言万语此刻都哽在喉间,无法顺畅表达出来。他只能默默地点点头,努力克制住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们轻易滑落。
“是,我们见过了。”灵康转而对白王说道,“臣请封神女西月为白界公主。”
“自然自然。”白王见此立马接话。
西月却道:“我为战神,为白界而战。”
简单几个字让白王脸上的笑容再度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