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彧灵听闻此言,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族长,关于三十年前那场大火,您是否真的了解真相呢?"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似乎要穿透狨狞的内心。
狨狞顿时语塞,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为难。这时,藕曲站出来插话道:"彧灵啊,族长和我曾经跟你讲过,当年的血脉封印原本是由储殿下施展,但不幸被昊天战神所利用,最终导致我们身陷火海之中。若非如此,荒主又怎会对昊天战神心怀怨恨,处处与其作对呢?"藕曲的解释简洁明了,直接点明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狨狞对于姜晴的话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毕竟近期发生的变故实在太多,令他应接不暇,常常顾此失彼。然而,当看到水神族的后辈彧灵竟然也卷入其中时,狨狞不禁眉头紧皱,径直凝视着彧灵,问道:"彧灵,你究竟是何时抵达银鸦的?把具体情况给我讲讲。"
彧灵说起柏蚕在城墙上的嘱和关于句虞山的故事。“若是神女真承载着能量石头能量,能量石早就断裂,世间平衡早就打破,秩序将会重开。”彧灵说道,“而不是如今这般。”
“你想说什么?”狨狞呵斥一声。彧灵在一瞬间知道狨狞或许很早就知晓此事,跌坐在地上,低头不语。
芮庆站了起来,转头就要走说道 :“大族长,失陪了。”
“芮庆。”狨狞叫住,“你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白界,难不成一辈子在你们水川这做下人。”姜晴调侃道,“绮雯凌智与白王称兄道弟,双王在世时没能让芮庆过上好日子,人都死了,还不让人家孩子过好日子吗?”
狨狞浑身冰晶气息逐渐浓烈起来,像是起了杀心一般,安阳猛地站起,挡在姜晴面前。姜晴拍了拍安阳的后背,说道:“水川大族长若是要杀,也是杀了这个孩子。”
她顺手指向一旁的宝儿。
数日以来,白界所发生的一系列不明原因的动荡事件,几乎全部被白王归咎于演风云横这个人的到来。即使这中间可能夹杂着一些其他势力或人物兴风作浪、搅乱局势,但与云横企图暗杀灵康相比,这些都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了。毕竟,没有什么比有人试图谋害自己的好友更令白王感到惶恐不安的了。
然而,灵康说过的那些话依然萦绕在白王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原本坦荡的心境。“要当天下之王”,谁不想呢?尤其是像灵康这样有能力的人,他确实有这样的资本和实力。尽管这么多年来,灵康一直对权力不屑一顾,甚至多次拒绝接受更高的职位,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称王称霸的本领。想到这里,白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白王忍不住开始分析局势,每个节点说不清道不明总有头疼之处。“芮庆,你怎么看?”白王转头往帷幕后面说话,一个美艳无双的女子就此走出来——芮庆。
即便芮庆不打算公开身份,她在白界的待遇比公主更甚比王爷略低,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存在。芮庆开口说道:“我王担心灵康变卦?”
“倒也不是。”白王摸了摸脑袋,即便是,也不能说是。他们是出生入死不知姓名就在一起血拼的兄弟,披坚执锐与子同袍数年的光景,说出担心变卦这样的话,实在是有违人性。白王忍不住思索起来,那么多年了,他对灵康都是知无不言的,灵康亦是如此,兄弟之间从未有过的嫌隙竟然还是出现了。他担心的是灵康的女儿——落野西月的变卦。
“听说西月把落野族的宗庙踏平了,你知道此事吗?是真的?”白王转了一个话题。
芮庆是个极其敏感之人,此话颇有试探之意,她说道:“我王息怒,我不喜欢落野西月。”
“此话怎么说?”白王起了兴趣。
“绮、绮雯雯战神抵达荒界,从未、是落野西月最后动手了结了她性命。”芮庆说话有些磕巴,是真话,却是假意。听闻绮雯变成孩童一般的模样,这样的母亲见与不见,对于芮庆而言并无差异。或许西月的决定一直都是对的,很多事情并无太多的恩怨纠葛,故而说不喜欢西月,也是个无稽之谈。
听闻此言,白王安慰道:“说句不好的话,当初阵前绮雯为先锋,砍的是落野族族长获稻。她心中有些记恨也是正常的。获稻族长——”白王说着,不免长叹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那位威风凛凛的宁安大将军迈着稳健的步伐从外殿走进了屋内。按照以往的习惯,芮庆通常会避开这些权贵们的视线,但今天却一反常态笔直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宁安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宁安心跳愈发加快,内心也越发忐忑不安起来。终于,当两人面对面时,宁安鼓起勇气,声音略带紧张地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双战神之女?"甚至连向白王请安这等礼节都忘记了。
白王见到眼前这一幕,主动代芮庆回答道:"没错,她便是双神之女。"
听到这个答案,宁安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惊愕之色。一时间,无数的话语涌上心头,仿佛都要脱口而出。只是感慨一句“怪不得。”
然而最后,他只是匆忙间挤出了一句:"王爷求见。"
芮庆听罢便迅速转过身去,想要避开灵康。可让芮庆始料未及的是,灵康早已守候在殿外,此刻正迈步进入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