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沈叔说,这是大哥曾经对你的祈愿。”季归峤看向他,一本正经:“阿行,如今由我来延续,愿你年年平安康健,长乐无忧。”
季归峤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感觉他的肩膀有些微微发抖,紧接着她感觉自己脖颈处有些痒和湿润,他好像哭了……
她默默地伸手抚上他的后背,紧接着像是在给猫咪顺毛一样轻轻抚摸他。
季归峤明白他的心中,永远放不下的两个人,顾淮与顾听潺,他对顾听潺其实还好,最让他情绪动摇的还是顾淮。
“存心让我哭。”
“好好好,我的错。”季归峤轻笑了一声,紧接着她受着对方一记啃咬,她并没有躲,反而由着他乱来,只是抚摸在他后背的手依旧没有停止,她的嗓音依旧温婉:“阿行,还是个爱哭鬼。”
“那也是对你。”
“嗯,只能对我。”
他渐渐情绪平缓,从季归峤身上退开一些,然后道:“送你去疗养院?你不是这几天要去那边帮忙?”
“嗯。曼君姐去了市里,所以这几天会过去帮下忙。”季归峤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出了院子。
“我……下午得出一趟门。”
“嗯?”
路上,顾衍行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向她坦白。面对季归峤一脸疑问,他的声音继续道:“邢哥找我,听语气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季归峤握住他手的动作不自觉地紧了紧,才下意识点了点头:“嗯。早去早回。”
“我会回来的,放心。”
季归峤将他的手抬起来,举着他戴着手的戒指,一脸的理所当然:“我们都结婚了,证据都在这,我没有不放心的。”
顾衍行与她十指相扣,两个人继续走在主干道之中,戒指轻轻地触碰了到了一起。
将季归峤送往疗养院,顾衍行陪了她一会儿,下午一点才从这边,抵达苍澜江的时候,已经是一点五十五。
苍澜江堤坝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山地吉普车,邢岑依旧穿着一身制服,靠在车头,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钟表,在听到前方的脚步声,他的脑袋才微微抬起来,那张脸上的伤疤依旧如故,如今手背上都是伤痕交错的伤口,如果是普通人一定看着触目惊心,但顾衍行对于这种伤痕早已经司空见惯。
“这么久过去,你还是卡点大师。”
“没迟到就行。”顾衍行走了过去,深邃的眸光之中透着一丝久违的笑意。
邢岑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站直了身子,脸上夹着些许的欣慰:“终于像个人样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衍行嗤笑一声,走到一旁的车头,他双手往后一撑,坐了上去。
邢岑视线落在他右手的戒指上,眼底透着一股羡慕的光,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看向他的眼神也透着些许高兴:“阿行,我的喜糖呢?”
顾衍行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只大白兔奶糖扔给他:“给。”
邢岑瞬间傻眼了,眸光看向手里的糖:“你就给我这么一颗啊?我回去都不够分的。”
“要么吃独食,要么还给我。”
邢岑自然是没有还的,直接当着他的面将糖衣剥开,把糖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