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图卡里王宫亮如白昼,四周的灌木重新做了修剪,望不到头的白色石板被挖除,换上流光溢彩的陨星石,两侧种满稀有的枪霜玫瑰,红到发紫的底色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荧光,科技感十足的中央喷泉也在一夜之间变成虫造假山,水声潺潺,波光粼粼,原本生硬苍白的王宫突然变得生动起来。
雅尔塔随手摘下一朵,花瓣失去根茎的滋养在瞬间完全绽放,金色波浪形边沿漫开一层浅浅的柔光,好似罩着一层薄纱,妖艳无比。
雌虫面露讥笑,用力收拢,浓郁的汁液淌过指缝,声音发冷:“好大的手笔。”
虫族有数不尽的参天大树,但因为气候原因鲜花并不常见,这是南部独有的品种,千金难求一株,这儿却跟不要钱似得种了一地,生怕别虫不知道他们那点暗搓搓的勾当。
虽然早知诺克斯不似表面那般与世无争,现在想来仍旧小瞧了他的手段,大概在很久之前雄虫就已经与南部达成某种共识,否则如何能够这么短的时间排除异己,牢牢坐稳这个位置。
闫凯欣赏不来这些娇滴滴的东西,见状雌虫如此不由蹙眉,从口袋拿出一块白帕,扣住他的手腕仔仔细细将上面的污渍擦干净:“枪霜的花汁有毒。”
雅尔塔体质强悍,小小一朵花真没放在眼里:“短暂麻痹而已,对我没什么作用。”
闫凯却不这么认为:“犯不着。”
这只雌虫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明明不碰就什么事都没有,非常手多沾那一下,有时候看着特别贱嗖........
雅尔塔反客为主扣住闫凯的手腕,他喜欢闫凯的关心,笑容张扬:“那就只能你多费点心,看着我。”
闫凯顺势牵住他继续往里面走:“等下管多了你又嫌我烦。”
“如果是你,我永远不会觉得烦。”
高兴还来不及。
闫凯瞥他一眼,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