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汉故太尉刘讳矩!多有良策以献王事,为人宽厚而不行恶事!”
“再拜!!!”
“我大汉圣宗孝德皇帝!!”
“我大汉毅宗孝宪皇帝!!”
“我大汉仁宗孝康皇帝!!!!”
“归来兮!!!归来!!!”
当郑益大吼之后,整个大典,早已被哭嚎声所充斥,曹家子嗣正在曹操而大哭,袁耀早在听到阿父与师君的名字之后便哭了出来,马均想起闻人公,也是在嚎啕大哭,就连仲长统,呆愣的听着邢公的功德,双眼亦通红,刘衢更是如此,父祖三代,师君外祖父,让他悲从中来....
四周的百姓们亦在痛哭,整个大典,却再也没有任何欢乐的氛围。
大典很快便结束了,众人擦拭着眼泪,离开了此处,袁席亦然如此,他在此处待了许久,却是不由得想起了阿父,想起了兄长,想起了耶耶,擦掉了眼泪,袁席方才站起身来,不知何时,刘懿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你怎么没哭?”,袁席有些疑惑的问道,刘懿只是摇了摇头,“我公羊中人,极少哭泣。”,袁席不以为然,可还是跟着这位好友离开了此处,两人赶到了叙贤院的时候,刘禅前来迎接,他方才也是过去了,只是混在百姓之中,他双眼通红,袁席与刘懿没有嘲笑他,便当作不曾看到。
三人饮了许多酒,刘懿讲起自己的烦恼,他的两个孩子也长大了,只是,两个都没能考太学,这让刘懿很是没有颜面,而刘禅的儿子却是考了太学,刘禅忍不住的在他面前炫耀了起来,刘懿咬着牙,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三人饮到了傍晚,天色愈发的昏暗,只是,这几个人,心情都不是很好,怎么也不想离开这里。
好在,刘禅还是清醒的,看到天色已晚,他便要将这两个醉鬼送回去,奈何,两人不肯,只愿步行,刘禅也无奈。
走出了此处,刘懿与袁席也不顾三令之仪,却是踉踉跄跄的走在街道,今日大典,故而街道人不多,来的人太多了,司隶校尉觉得雒县可能因此而不安全,故而设下了三日的宵禁,奈何,对三令而言,这禁令如无物!
“我想阿父...我想阿母...”,终于,刘懿还是在烂醉中哭了起来,袁席艰难的扶着他,朝着自家府邸走去,刘懿家里管的严,这个模样,还是不要将他送回去,留他一宿好了。
两人路过一处街道,远处却出现了一个行人,行人看起来也是有些醉酒,步伐摇晃,两行人擦肩而过,并无言语。
忽然,刘懿猛地清醒了过来,将扶着自己的袁席朝后一推,袁席顿时飞了出去,就在这一刻,那位夜行客手中的长剑却是直接刺进了刘懿的体内,刘懿大怒,徒手抓着那长剑,让贼人动弹不得,那贼人看起来很是悍勇,主动放了手中的长剑,再次扑向了袁席,刘懿怒吼一声,跑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后衣,将他狠狠摔在了地面。
顿时,两人厮打了起来,刘懿力大,将那人压在身下,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人的脸,不间断的殴打,最终,那人却是一动也不动了。
刘懿面色苍白,嘴角不断的溢出血来,袁席早就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急忙冲了过来,扶着刘懿,“二郎,你没事罢?你无碍罢?二郎?你勿要吓我!!”
刘懿倒在他的怀里,袁席几乎都要抱不住他,刘懿只是看着袁席的双眼,先前插在他后背的长剑,袁席也不敢拔出,贸然拔剑,是会害了他的性命的,袁席几乎都要哭了出来,“究竟是何人!!何人敢杀令公啊!!有人嘛!!来人啊!!!”,刘懿咬着牙,看了看下方那个刺客,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三郎...”
“我在!你等一会!我这就去找人叫太医!”
“来不及了...三郎..你听我说...你...莫要报仇...勿要报仇...”
“什么?”,袁席呆愣的看着刘懿,刘懿不断叮嘱着,双眼渐渐失去了光芒。
雒阳之内,庙堂三令遇刺,天子之叔父遇害....刘衢的怒火顿时席卷了整个庙堂!从司隶校尉开始,诸臣以失职,涉事等名义,纷纷入狱,无人能够幸免。
诸葛府邸,书房
诸葛恪坐在书房内,看着书,额头不断的掉落着汗水,手里接了一盏酒,只是双手抖动的厉害,却怎么都无法去饮,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来人乃是袁耀,袁耀一脸肃穆,手持长剑,走到了诸葛恪的面前,坐了下来。
“兄...兄长....”
“你可知...刘令公逝世之前,竟是叮嘱袁公,莫要让他复仇。”
“我...知..知道。”
“世人听闻,有奸贼以为派人刺杀令公的乃是天子,使得天子大怒,可是我知道,刺客并不是要去杀刘令公,是要去袭击袁令公,对否?”
诸葛恪没有言语,脸色更加的苍白,袁耀咧嘴笑着,缓缓站起身来,“刘令公定是猜出了幕后之人,只是,他很看重这个幕后之人,认为此人在日后能为大汉做更多的事情,相信他只是因年少而如此,甚至是违背了公羊之道,不允复仇....”
“那兄长..你又为何而来?”,诸葛恪抬起头来,茫然的问道。
“因公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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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内无数震动,行刺者的身份暴露之后,更是让人不可置信,就是天子,都是无法正视这个结果,险些晕厥。
无论如何,大汉还是要继续朝前走的,历史从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天纪八年,天子以其弟去疾为中书令,引起天下震惊。
九年,仲长统告老还乡,途中感疾,到家而逝。
十年,十一年,十二年,十三年....车轮正在不断的行驶!!!速度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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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纪十九年,六月
陈留郡济阳县南中乡临亭
“咚咚咚!”,叩门声传来,临亭侯家的奴仆无奈的叫着,来到了门前,他们这里,平日里很少又外客前来,当奴仆打开了大门的时候,门外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双眼浑浊,佝偻着身子,腰间却是配着长剑。
奴仆打量着此人,看到是一位老者,附身一拜,方才问道:“不知老丈有何吩咐?”
“敢问...此处乃是临亭侯刘演之府?”
“正是。”
“哎...刘成文在时,尚且还是乡村,为何他的子嗣就成了亭侯?”
“这...”
“也罢...你家亭侯可在?你家主母可在?禀告他们一生,便说汝南袁席前来拜访,欲收刘演为弟子...”
“家母在...少君侯却不在...少君侯去河边钓鱼去了...”
而此刻,与亭边小溪。
“少君侯啊!咱们还是回去罢!这羊肉如何能钓得大鱼啊?”,奴仆们无奈的叫道。
那亭侯刘演却是个骄横的小胖子,小胖子不悦的冷哼了一声,正要训斥,手中一动,却是极为的开心,大笑着的说道:“谁说钓不得!!你们看!!是条大鱼啊!!”
..........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