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羽点了点头。
“不过,苻羽,你……你这身体……”
“谢晏几的事情我也会解决,放心,我会把一切都解决了。”苻羽没有搭理张灵蕴,而是转头对姜怀安说。
姜怀安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之后,他满脸慌张的拉住了苻羽的衣袖,“你会没事的,对吧?你要重建齐国,那,那你不会这么快死的,对吧?”
苻羽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吐出一句:“不会。”
“喂喂,你倒是搭理我啊,到底怎么了?”张灵蕴伸出手在苻羽面前挥了挥。
姜怀安哼哼了几声,“我什么都不会,我人也不认识几个,你不能就这么扔下我。”
“知道了。”苻羽戏谑地笑了笑。
“当初是你把我带下山的,也是你说要保护我的。”
苻羽一愣,随后笑着说:“我会遵守承诺。”
“够了!”被忽视了好一会的张灵蕴终于受不了,“能不能看看我啊!”
“哼哼,你怎么了?”姜怀安挑眉,看着那气急败坏的道士。
张灵蕴对苻羽说:“是花中酒的原因吗?”
姜怀安一愣,也看向了苻羽。
苻羽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说道:“不知道,可能吧?”
“当初给你药吊着命的人到底是谁?”张灵蕴问道。这是他最大的疑问,到底是谁这么大能耐,竟然能够暂时压制住花中酒?
“不知道。”苻羽摇了摇头,“实际上,我回忆过,我并不知道我到底是吃了什么才会这样。”
“真奇怪。”张灵蕴挠了挠头,“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听到张灵蕴说到师父,这让苻羽嘴角不由抽搐。
师父……曾舜吗?
“唉,师父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上次听说他会在武林大会我才去的,结果都碰不到面。”
望着张灵蕴无奈的样子,苻羽心里不由说道:你师父确实在,那第一关的阵法,就是你师父下的。
只是,曾舜不出现,定有他的道理吧?
对了,曾舜曾教过她一个武功,用来压制花中酒。可就是练了之后,她的身体才会出现这么异常的状态。
曾舜,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师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苻羽打断了张灵蕴的碎碎念。
张灵蕴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我师父……是一个捉摸不透的人。”
世人皆说曾舜乃天神下凡,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载,高深莫测,却又平易近人。
实际上,曾舜表面上是十分和蔼的,无人能够透过他厚厚的装饰看清楚他本人。
“有一次,我看到师父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阴险狠毒的表情。”张灵蕴打了个冷颤,好像再见到了那个场面,“可一转眼,又变回了那个和蔼可亲的师父……我想,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苻羽沉默,她什么时候,竟然毫无条件就相信一个陌生人了?
纵使是一个人称天神的神人。
应该再谨慎一点的。
苻羽叹了一口气。
姜怀安看到了苻羽脸上的情绪变化,他轻轻拉了拉苻羽的衣袖,问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马车外就传来了声音:“诸位,目的地到了。”
三人闭上了嘴,苻羽不知从哪里拿来了半张面具,盖在了姜怀安的脸上,随后三人就一一从马车上下了来。
“有劳了。”苻羽瞥了马夫和两个守卫一眼。
“应该的。”马夫笑道。
“这位,便是张神医吧?”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掐着脖子说话的太监。笑嘻嘻的,脸上堆满了恭维。“皇宫内不允许行车,就烦请神医等人步行了。”
苻羽等人点了点头,就跟在了这太监身后。
就在三人进入宫门后,那两个守卫和马夫就中毒倒地,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