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羽挑眉，摇了摇头，说：“我这不是想要更了解你嘛，就查了一下咯。”

了尘白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苻羽原本想把他的身世和他说明白，可转眼一想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就住了嘴，转了个话题：“你以前经常在寺庙里，也没怎么出去过吧？”

了尘回答道：“我不喜欢出门，去净水寺是我走过最远的路了。”

苻羽点了点头，又问:“在寺庙都做什么？”

“干嘛？你这么想了解我，就派你的暗卫查我呗，反正你连我名字都查得到。”了尘背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得意洋洋的模样。

终于板回了一局。

“我懒，你倒是说一下。”苻羽没有注意到，她的语气带了一些撒娇。她的这句话，落在了尘耳中，让他耳廓一热，心犹如小鹿乱撞。

“咳咳。”了尘猛地喝下了自己的那杯水。

“你没事吧？”苻羽皱眉，莫不是有虫子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近了他的身？

这么想着，苻羽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几滴鲜红的血，趁了尘不注意就往他嘴上抹去。了尘躲避不及，嘴唇就染上了鲜红。

他身体往后，又伸出手抓住了苻羽的手腕。

“你干什么？！”了尘惊恐地看着她。

“咳咳，我这不是以为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苻羽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腕，心虚地看了他几眼。

是自己想多了。

再说了，就算是，她也应该是去找张灵蕴，往他嘴抹什么血呢……

真是莫名其妙。

苻羽这才对自己刚刚的行为表示很不理解。

苻羽的血并没有血腥味，反倒是有一股甜腻的花香。了尘忍不住伸出舌头勾了一些血迹进到嘴里，没多久就感觉到舌尖麻麻的，没了知觉。

他回过神来，赶紧擦了擦自己的嘴。

咳咳，他刚刚在做什么？！

了尘低下头，不敢再看苻羽。他试图转移话题地回答刚刚苻羽问的事情：“嗯，就，跟着学堂先生学习，听住持授课，还有看书之类的。”

“你为什么要当和尚？”苻羽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们觉得我不能当，住持也说我不能。”了尘语气有些愤愤不平，“我怎么能不行呢？我从小就在寺庙里长大，那些经书都背得滚瓜烂熟……再说了，我在寺庙长大，不当和尚当什么？”

苻羽沉默了一下，又问：“如果有别的选择，你会不当和尚吗？”

“什么选择？”了尘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就是……”

就在苻羽要把事情说明的时候，院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羽哥哥！”

破天的声音，是林宝儿在喊苻羽。她一边喊着，一边快步朝苻羽跑来。

“羽哥哥！你会相信宝儿的，对吗？！”她啜泣着，扑向苻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