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使徒的责任，是生命系三神的责任，是众神的责任，是孙德的责任，众人各有因由，都在一定程度上对这件事抱有责任。

不过显然帕姆只能理解到散布死亡这一步，他以为孙德指的是自己和他有回复生死平衡的责任。

当然，孙德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暂时让帕姆待命，他操纵着一个英灵化身来到血色水晶丛林外面，看着水秋问道：“人性究竟是什么？”

水秋明显愣了一下，这次倒没有对他露出特殊的态度，思考了一会，道：“你如果是怀疑自己的状态的话，那是因为你的意识已经脱离了肉体的原因。你的所以记忆与思考模式来自于意念结晶，而意念结晶与人类终究存在差别，所以失去肉体之后，你的思维方式会变得更加接近于本质。”

孙德愣道：“本质？”

“人类本无善恶好坏之分，脱去意识的肉体是只有人性的野兽，而脱去肉体的意识，则是人性的魔兽，肉体只有进食与交配的欲望，而意识则是毫无束缚的焰火。”

孙德摇头道：“不懂！”

水秋紧了紧怀中的水晶球，低声道：“念头一起，就会像是点燃的火焰一般疯狂燃烧，你的每一次思考，都是对于人格的一种重塑。”

孙德猛然一惊，暗自探查，顿时发现构成自己思维模式的意识结晶有了不少的变化。

水秋看了他一眼，道：“别去思考与神有关的东西，只去做，不要去思考本质，至少不要在孙德他复活之前做，至少不要在失去了过去心之后做。”

孙德眉头一皱，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我知道了。”

意识重新回到占据神位的分身，孙德暗自嘀咕道：“这就是对我不认同的缘由吗？”

他因为感觉自己能狠下心让帕姆去杀人而心存疑虑，但是问过水秋之后，内心中反而变得更加难以释怀了。

“莫非，真的有‘神的行为准则’这种奇特的概念存在吗？”

水秋的这句话几乎已经很明白的表明了，神是一种概念性质的存在，而这种概念性质就是他看的书中所描述的那样。

“过去心吗？于其重新修炼这个，不如等待本体的复活，或许我应该做的不仅仅是为死神铺路，同样也要为本体铺路。”

三心七化的功法在心中流淌，他重新回到来到水秋跟前，问道：“那佛呢？”

水秋皱眉道：“有区别吗？”

孙德摇头道：“我不是说成佛，我是说信佛。”

水秋愣了一下，沉思了良久，道：“此事我来操作。”

孙德点头道：“那好吧，对了，帮我将齐天变修改一下，你知道原版是给神这种存在用的。”

水秋奇道：“你准备大量的传播？”

“众神那边要给，那么给普通人也没什么吧，况且这也是对抗病毒的一种方法，多准备几手总是好的，而且齐天变本身也隐藏了一些特殊的成长方法。”

见水秋的眼神变得奇怪，孙德赶忙说到：“是献血啦，我没有疯狂到那种地步。”

水秋没好气道：“人类会被你搞死的！”

“没那么严重，这是为了预防万不得已的时候的暗招，而且也别怪在我头上，是我当初借助三天书思考时……呃好像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