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是勾结,大 了是叛国。
陆棠音悄然换了位置,可赵华凌却紧紧跟着她。
二公主看见后冷了神色,给身边人一个眼神,马上有侍女过去将赵华凌带走。
一个盛国公主也敢砸她北淮栀的场子,真当她北淮栀是软柿子不成!
这次的丧仪让二公主操办是北帝的意思,这几位公主中只有栀儿没有被利用,北帝欣慰的同时,也想给二公主一个好名声,这才将事情交予她办。
实则一切事情内务府已经准备好了,二公主只要在场镇住场子便是。
“送赵贵妾皇子府,既然不是诚心来给大姐姐祈福,便不用来了。”
二公主一句话,赵华凌脸色就变了。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若是就这样回去,四皇子会如何看她!
“二公主,本宫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您为何要如此?”
二公主睥睨的看着她,满是不屑。
“有没有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既然不是诚心来送本宫的大姐姐,那便别在这里碍眼。”
赵华凌还想争辩,可被宫人按住给拉了出去。
“本宫丑话说前面,若有人诚心捣乱,莫怪本宫不客气!”
二公主说完继续在上首站定,她眼睫轻颤,她虽与大姐姐不亲近,可到底还是有几分感情,现在她走了,她难免有种兔死狐悲感。
丧礼继续进行,下面的贵妇们更安静了。
云庶人得知大公主的死讯后,曾哈哈大笑,后来就疯了。
皇后倒是去看过大公主一次,上了一炷香便离开了。
大公主一事,北帝当真不知还是顺水推舟,实情不好说。
不然如日中天的纪国公府为何就这样无声消弭了呢。
皇后只觉心冷,那个男人嘴上说着爱,实际他比谁都薄情。
直到丧礼结束,北帝都未曾来过一次。
他愧对北淮宁,不敢去看这个可怜的孩子一眼。
北淮柔在丧礼的最后一日找上了北帝,说了跟北淮宁同样的请求。
北帝只觉悲哀,是他忽略了公主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可女子当官,这如何使得!
“父皇,为何使不得?给女子一条活路就如此难吗?”
“父皇,您低下头看一看,还有多少女子在被侵害?有多少女子被流言蜚语所伤,导致活不下去?”
北淮宁撩起袖子,北帝看到她双臂那一刻震惊到失语。
“看到我这手臂上的伤了吗?我身上更甚!您总说我是您最爱的公主,可我作为公主都被苛待至此,父皇,您就真的不心疼我与姐姐们吗?”
“柔儿,你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你一直是朕最疼爱的女儿,谁敢对你下此狠手?”
北淮安放下袖子,冷笑着看北帝。
“父皇,您心里不是清楚吗?母妃死之后我被送到云贵妃那儿,这五年我受尽了他们的侮辱,您可从未回头看过一眼。”
北帝眼中闪过痛苦与后悔,他双手扶着椅子轻颤。
“你一边说着要补偿我,一边将我推入深渊。父皇,您猜他们为何敢对我们下手?”
北帝摇头:“是朕失察,是朕之过,是朕对不起你们姐妹。”
北淮柔轻轻开口,说出的话却恍若有千斤之重。
“因为,我们只是公主,不入朝堂,没有权利,没有未来。他们便是折辱我们,我们又能如何?他们可都是男人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