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的为期一个月终于过去了,见这些日子膳房给自己的饭菜实在吃不下去,于是她又一个人溜上街去了。
街上第一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档包子铺,老板看起来比往日衰老了几分,脸色蜡黄。
她慢慢走到包子铺档口前,老板见到她神色已宛若大家闺秀一般,只觉得她现在才真正像是官门儿女,自己再也得罪不起,又想起阿林,神色晦暗。
记得当时阿林说是婆婆生病了,明伶试探着问:“你母亲好点了吗?”
小贩不解地抬头:“明小姐此话何意?”
“我听阿林说老人家生了点病……”
怎料小贩听见阿林这个名字整个人的脸都黑了:“小姐,那妇人您不提也罢!”
见他这个表情,想必是出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吗?”
小贩犹豫了一下,脸有点僵硬:“那癫婆子自从去了明府工作以后就开始对家里百般嫌弃,如今抛下儿女和家里的老母亲,已经有半个月没回过家了!
我说这话不是在怪小姐,小姐当日出手相救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越想就觉得她越不像话!”
什么?已经半个月没回去了?当初阿林到明府工作的时候说明是要回家住所以没给安排床位,若是不回家,又睡在哪里?
想来还是自己自作聪明,想着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谁知道竟是害人害己!
她微微垂下眼帘:“抱歉。”
小贩有点惊恐:“小姐这是什么话,我说了不是在怪小姐,是那癫婆子本身句有问题,嫌贫爱富!”
第二日晚,天暗下已有一会儿,此时大家都已回自己房里去。
月色皎洁,初夏的月亮开始渐渐变圆,照得周围呈暗蓝色,没有灯火却依旧能将眼前的一草一木看得仔细。
阿林的身影在夜色中不断前行,她来到一间房前,四下观察了一下,轻轻敲了敲眼前的门。
木头门锁的声音响起,门缓缓打开,阿林见门开,笑得有些欢快,进了们,她蹑手蹑脚关上门,
烛光投影在窗纱上,房内的人拥住了阿林,两个人紧贴在一起,不一会儿,房里的灯熄灭。
一直看着眼前景象的一个黑影,不屑地啧一声,纵身一跃,身手矫健地离开这里。
过了一会儿,黑影就来到了明伶的屋顶上。
明伶此时正在房内看书,灯油快燃尽,莲青进来替她添了些。
屋上的瓦片被人轻轻掀开,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响,见屋内暖黄色的光照在自己脸上,屋上的人别开脸,轻轻将手中的信从这个口扔进去。
信缓缓地落下,直到准确地落到她的桌上,明伶和莲青都被吓到颤了一下。
“谁!”
屋上的人正把瓦片盖上去,听见这一声手一顿,发出一阵声响,有些诡异。
屋内两人同时朝屋顶望去,只是瓦片已经被盖上,与往日无常。
明伶立即打开房门,跑出去往屋顶上看,可她那及得那人动作迅捷,屋上早已没了踪影。
莲青也跟了出来:“是什么人?!”
她堪堪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回到房内,这才将视线转回桌子上的信。
信封是平日里常见的信封,并不能因此看出来者的身份。
她打开信封,一张白纸上只有寥寥六个字:阿林刘页通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