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言出了医院后,正准备给阮盛安打电话,拿出手机才发现半个小时前阮盛安就给他发了消息。
“东兴寺。”
阮盛安:“……”
他就知道,自己之前一直没醒就是这老登不肯放人。
现在宋优优出事了,这老登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自己这个徒弟帮忙了,他才终于肯放人了。
吐槽归吐槽,但今天这事涉及的是自己亲妹妹,宋均言不敢任性,赶紧在路边拦了辆车直奔东兴寺。
十分钟后,出租车在城南一个破旧荒废的寺庙停下。
车门刚打开,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冻得宋均言打了个哆嗦。
车内的司机好心提醒了句:“小伙子,你确定要进去吗?听说这地方邪门得很,要不你还是……”
宋均言本来还觉得有些冷,听到司机说这地方邪门,倒是瞬间来了精神:“邪门才好呢!”
他堂堂茅山第九十八代嫡系亲传弟子,生来就是为民除害的,越是这种邪门污秽的地方,他才越能大显身手不是!
宋均言下车后,推开破旧木门进去,发现这寺庙虽然破旧,但面积却不小,光是进门的地方就有好几个岔口。
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便拿出手机给阮盛安打了个电话,结果阮盛安电话却显示不在服务区。
宋均言只能自力更生。
他随手折了根树枝,将手指划破,用树枝尖沾了点自己的血,然后念了个诀往地下一扔。
只见在空中转了半圈,落地后指向宋均言身后的方向。
宋均言转头望向身后,正是自己刚推门进来的那道破木大门。
闹呢?
他刚从大门进来,结果这破木头却让他滚出去。
宋均言仔细想了想,自己的血肯定没问题,诀也没念错,那问题就只能是出在这木枝身上了。
肯定是这木枝有问题,才会导致他判断失误。
宋均言将手里的树枝随手扔掉,准备重新再折一根,可他刚退了一步,脚下踩到一片青草地,却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身后的土地骤然凹陷下去,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啊……”
他吓得身子都绷直了,以为自己今日要丧命在此。
没想到自己只往下坠了不到一秒钟,就落到一片软软的草堆里,他抬头看向四周,虽然光线有些暗,但勉强也能看得出来,这里应该是个地道。
地道只有一条路。
他从兜里摸出个防毒手套,隔着手套扶着墙摸索着慢慢往深处走,走了大概七八十步,忽然听到头顶有声音传来。
“师弟,好久不见。”
师弟?
阮盛安那老登不是说自己是他唯一的弟子吗,自己什么时候还多了个师兄?
宋均言正想说话,却听头顶又传来另外一个声音:“你早就已经被逐出师门,不是我们茅山派的人,这声师弟我当不起。”
这清清冷冷的声音,不是阮盛安那老登还能是谁?
搞了半天,刚刚那人是在跟阮盛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