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在做了好多年,那么我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一个疑点。
还有另一个疑点,不是可疑的点,而是匪夷所思的点。
我亲眼见过城邦的尸体,甚至我亲自解剖过尸体,我可以确认那是我的发小,是我的朋友。那尸体的触感,那种冰凉僵硬的触感,至今还仍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无法释怀。甚至连当天用的那把生锈的水果刀,我都还记忆犹新,当天的所有细节几乎都在我的脑子里。
我曾亲眼见,他在我面前失去生命,他背后流出的鲜血,几乎侵透了整个沙发,而且还顺着沙发的流苏滴落在地上。法医验证过,那确实是城邦的尸体,是城邦的鲜血。我觉得在这方面,他们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而现在到这一刻,到这一秒他又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而且还保持着那个让我非常熟悉的微笑,今天发生的一切,准确的说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对我是不小的打击。
我不想再看他那张脸了,因为那张脸给我带来了恐惧,于是我尽力侧过脸去,不再看他,他仍然在那边说着些什么,这声音不断的敲击着我的神经。
我感觉越来越恍惚,甚至于我的意识都逐渐开始有些模糊,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当它充斥我脑海的时候,我就彻底模糊了,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我能感受到我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我的意思就是梦里的那个旁观者,旁观着我自己和所有人的故事。
其实在做梦的时候,我们大多数人都想进入梦境,能够实地操作梦境,但是往往不得为之,这恰恰说明我们的小脑和大脑虽然共生但并不和谐,虽然他们生存在一颗头颅里,共享着一具躯体。
小脑负责运动,大脑负责决定你的运动。当你在做梦的时候,大脑正在休息,那么运动信号会被脑干阻挡,无法进入脊髓,所以你的身体也做不了相应的运动,不然当你做梦在跑跳的时候,那你睡梦中的躯体也会跟着跑跳,说出现了这种情况就是神经系统有些问题,会出现梦游的症状。
当然,大多数人是不梦游的所以没人控制得了自己的梦。我就这样旁观着我自己,拿起桌上的水杯,拼命的喝水。
我却不能阻止我自己,当然,这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没能持续多久,我就又一次的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占据了主导权的我手中仍握着那个很大的水杯,并且水杯里的水已经消耗殆尽,几乎被我喝光了。
就在我回神的这么一瞬间,城邦消失不见了,如同他上一秒还站在我面前,下一秒在这整个咖啡店里都在找不到他的踪影,我左顾右盼这里,连一个和城邦身影相似的人都没有。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但不是幻觉,反而真实得一塌糊涂。
这是我手机又响起了一声短信提示音,我个人有一个习惯,就是电话我可以不接,但短信和其他的一些社交软件,关于文字类的东西我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看的。
掏出手机,上面写着一行让我感觉有些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