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察觉到我?”秦惊安道:“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东西?!”
“别大呼小叫的。”姜鳞施施然道:“我缝你的亵裤时泡了艾草,嗨呀,你如今跟着她也是发达了,竟然还你把大哥的手艺放心上,不枉我这个做大哥的白养你这么多年。”
“……你,你无耻!”秦惊安面色涨红。
一想到姜鳞现在是个女人,又觉丢人至极,从脖子到全身都被气红了。
姜鳞哈哈大笑了几声,见木明昔神色如常,便道:“你可能不知道,魔族闻不到艾草的味道。”
木明昔这才给了她一个眼神。
王福祥正洋洋得意,却见木明昔停在了院门前。
“这儿就是我家,没走错。”姜鳞说着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院子里,顿时一惊。
门院子中鸡鸭不知何时逃出了围栏,随地拉屎撒尿;湿黏的泥地上坑坑洼洼被挖了好几个大坑,光是远看着都让人觉得坑底颇深。
除去这些辣眼的脏乱,正屋原本整洁干净的桌椅都被翻了个面,每根木棍中竟是被丧尽天良地钻了一个洞!
“太过分了!是哪个杀千刀偷东西偷到我家了!”
“我在这儿住了一百二十三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我家偷东西!”
姜鳞眼角抽搐,低声咒骂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
话还没说完,后院里传开一阵声响。
木明昔抬手抚上门槛,院子四周顿时升起一道阵法。
紧接着后院就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怎么回事?你快想想办法!”
“别急,可能是王福祥留下的阵法,咱们不小心触发了。”男人格外烦躁道。
木明昔看向姜鳞挑了下眉,仿佛无声在说:喽,就是这两个杀千刀的。
“……你们等我一下。”
姜鳞说罢转着轮椅飞一般进了后院。
很快后院安静了下来。
秦惊安等在一边,想了想,问道:“你们说的A区是什么?”
木明昔抬起眸,温和的眸色不浅不淡扫了他一眼:“好奇?”
秦惊安莫名感到一股寒意,他身体一僵道:“我不会再问了。”
木明昔“嗯”了一声,目光看向变回女人身讪笑的姜鳞:“他们以为是藏宝图。”
回想起郑三娘幽会时和秦能说的话,木明昔再看向姜鳞眼神多了几分玩味:“你和她感情真好。”
“……”
姜鳞愣了愣:“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木明昔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张虎皮纸。
虎皮纸上写了一个巨大的红字白底的“罚”字。在字的周围,栩栩如生地画着流星滑落天际,村庄起火、百姓欢声笑语、大地天水一色的美丽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