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宁还伏在蓝金成的肩膀头上哭泣开了,蓝金成又象哄小孩子一样地哄劝着何玉宁。
蓝依雪看了很感动,眼里泛起了泪花。
圣女对于黄家村到底是一个什么存在,蓝依雪不是很了解和理解,但是,冥冥之中,她感觉到圣女和自己有着某种天然的关系,当看着母亲何玉宁的时候,她越发感觉到这一点。自己的生母是圣女,现在因为母亲破了圣女的规矩,偷偷怀了孩子,被黄家村人遗弃了。那么如果黄家村需要圣女继承人的话,就非她莫属了。
想到她即将要成为黄家村的圣女,蓝依雪内心无比激动。
黄家村自从前年发现了一个煤矿,全村人都在忙着赚钱,经过三年的开采,目前正规煤矿一座,矿主就是沈燕霞的家族企业承包的,董事长是沈燕霞的父亲沈阔。
沈阔既是焦延年的岳丈又是合作伙伴,在经济往来上,这对翁婿是打断腿骨连着筋的关系,沈阔利用焦延年手里的权利,焦延年靠着沈阔赚钱,两个人是官商勾结,天衣无缝。
黄家村几乎所有的成年男人都在沈阔的煤矿打工。
因为仗着焦延年的权利,沈阔的开采团队建造煤矿时就有很多不达标工程,开采过程中,没有按照标准抽瓦斯和积水,第一年试开采阶段就因为瓦斯泄露,造成一个开采队五个工人中毒死亡。
按理说这是相当严重的开采事故,但是,焦延年一手遮天,全当成意外事故秘密就处理掉了,五个家庭的顶梁柱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可是,家属还无处上告,得了一点丧葬费和补贴,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五个家庭中以黄金银家里最惨,那真是上有老下有小,而且四个老人都病魔缠身,三个孩子最大的九岁,最小的才一岁半。
最近一个月,黄家村里很不安宁,特别是阴雨天,已经有十几起身体不好的老年人看见过怪异的东西了。
“昨天晚上,村口站的那个汉子八成就是金银,金银死得冤,阴魂不散呢。我走近瞧,金银就不见了。”粗脖子婆婆说得神秘兮兮地,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就是说,我前天晚上在水塘口看见的也是金银那孩子,可怜啊,死了还不能投胎去,还惦记着家里老小呢?”山门外老婆婆说道。
老扁头爷爷阴沉着脸,他干咳了几声,说道:“黄家村的老传统没了,怪事不出那才叫怪事,黄家村能没有圣女吗?那可是老辈们留下来的宝贝东西,一个个只认钱,只认官,我看还有更可怕的事在后头,等着瞧吧。”
老扁头爷爷几句话说得村里老辈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一个比一个怕,没有不认为老扁头的话一脚踢醒梦中人。
煤矿一下子死了五个村民,黄家村里的人拿矿主没办法,人家有大后台,但是,村长黄进群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这五家都到黄进群家闹过一阵子,但,黄进群一样也有后台撑腰,最后,黄进群动用村里的钱,每家又多赔偿了八千块,五家死难家属嘴巴就被封住了,山民毕竟没胆量跟官家斗。
村长黄进群以他的威严和关系镇住了村民,也就没人敢再闹事了。
可是,人不闹事,不代表那五个冤魂不闹事。
这天,黄进群在乡里喝酒,黄进群的儿子黄大朋在煤矿值夜班。家里只有黄进群老婆叶小玲和儿媳妇孙泉芳,带着四岁的孙子阿宝三个人。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黄进群还没进家门。
城里十点钟可能不算晚,而农村到八九点钟就家家关门闭户了。
孙泉芳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孙泉芳揉揉眼睛,爬起来开门,她以为是公公喝酒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