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默，对不起。我......”

“小糯，没什么对不起的。”傅默打断她，“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没能力保护你，才让你被别人抢了去。”

“事到如今，我无怨，却有悔。”

他后悔自己太弱小，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闻言，傅司礼点点头，冷冷道：“这话你说的倒是挺对。”

说着，他偏头看向女孩，温声道：“小糯，你不要自责，这事和你没关系，是傅默太过无用。”

一前一后，态度截然不同。

傅默无语望天，片刻后又释然的笑了笑。

真好。

他放下花，“伯母，小糯会过得很幸福，这下，你可以彻底放心了。”

墓碑上，叶梅温柔含笑的看着他们三人。

傅默对着墓碑深深鞠躬，傅司礼揽着叶小糯，站在一边静默不语。

左一句小糯右一句小糯……

算了，他不和无用的男人计较！

良久，傅默起身，对着傅司礼点头微笑，“表哥。”

接着，他话音一顿，眼眸看向叶小糯，轻轻喊道：“表嫂。”

叶小糯望着他，眼睛渐渐染上了水雾。

朦朦胧胧中，她好似看见一身蓝白校服的腼腆少年，于夜空下站在校园操场的一角，对她说：“你好，叶小糯，我是苏默。”

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说话。

泪水啪嗒啪嗒落下，眼前也渐渐清晰。

不远处，那名蓝白校服的腼腆少年变成了一名西装革履的英俊青年。

“傅默，对不起。”

“傅默，再见。”

女孩轻轻呢喃，傅司礼抿唇，紧紧搂住她。

......

祭拜了叶梅，叶小糯和傅司礼飞往了京都。

江父江母得知他们的喜讯，很开心的祝福了他们，期间，叶小糯问出了那个困扰她心底的问题。

“妈，爸，你们当时为什么要收留我，真正的江小姐去了哪里？”

江父叹息一声，“小糯，我的女儿已经去世了。她生前，我请宋老爷子为她看过诊，后来，宋老叶子的孙子找到我们，我们正逢丧女之痛，所以……”

后面的话江父没再说，但叶小糯已经明白了。

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她挣脱傅司礼的手，站起身坐到了江父身边，“爸，对不起，惹你伤心了。”

“欸，没事，我和你妈妈不会怪你。”江父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小糯，你还是我的女儿，鸢鸢在天上看见有你陪在我们身边，她会很开心的。”

“我们也很开心你来到我们身边。”江母在一边温柔的补充道：“还有，小糯，你的婚礼我们是一定要参加的，你可不能不请我们啊。”

“嗯。”叶小糯重重点头，“爸，妈，你们放心，到时候你们就是不想来，我也得把你们给绑来。”

“绑？”

江母一脸吃惊，“小糯，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凶悍了？”说着，她转头看向傅司礼，“说，是不是你把我女儿带坏了？”

“没有，是小糯本性如此。”傅司礼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遮住自己眼底促狭的笑意。

闻言，叶小糯不满的争辩，“哪有，就是你带坏的我！”

“哈哈.......”江母乐得笑出了声。

江父摇摇头，一脸无奈。

又嬉笑了一阵，江家彻底归于宁静。

临睡前，傅司礼问：“小糯，婚礼你想要西式还是中式？”

叶小糯睡得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随便，就转过身，一副莫要再与我说话的困顿模样。

随便啊......

傅司礼轻笑一声，从身后揽住女孩，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