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看着画板上图案中模糊轮廓的女人脸,感觉更像是一个被囚禁在牢笼之中的一个女人。
杜鹃下意识的联想到当时自己在黄泉时被种下同心蛊的情景,杜鹃瞬间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感觉青衣女子和蛊神肯定有着什么关系。
就在杜鹃心中乱七八糟的想事情的时候,房间内突然传来囡囡的惊呼声,紧跟着一声闷响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小雅率先冲进房间,杜鹃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紧跟着也冲了进去。
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全身裹着被子,虽然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但她不再露出痛苦难忍的神色,呼吸沉稳绵长,睡得很沉,而囡囡就有点惨了,坐着的轮椅散架了,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小脸苍白无比,眼睛瞪得滚圆,看着躺在床上的瑶,露出惊恐惧怕之色。
囡囡的眉心处出现了一道撕裂的伤口,整个脑袋似乎差点都被撕裂开来,而那伤口此时正在缓慢的复原。
小雅惊疑不定的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囡囡嘴角抽搐着,指着沉睡的瑶,颤声说道:“我刚刚查看了一下她体内的情况,她的身体里有个很可怕的东西,差点把我的魂拘走。”
囡囡是真的被吓到了,身体一个劲的颤抖着,这还是杜鹃第一次看到囡囡被吓成这个样子,囡囡是黄泉之中诞生的尸鬼,竟然被吓成了这个样子,这难免让杜鹃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霾。
杜鹃本想详细问问囡囡看到瑶体内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那个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囡囡此时的心神明显受到了不轻的创伤,杜鹃只能先让莫离和耗子送她回房间休息。
小雅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瑶,又看了看杜鹃,沉声说道:“怎么办?”
杜鹃无奈叹声说道:“等我父母回来再说吧!”
小雅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感觉这个姑娘很不错,如果她是伪装了本性欺骗了我们的话,我绝对不会对她留情的,这一点我得先跟你说清楚。”
杜鹃无奈的说道:“我们之间有同心蛊,你要是把她干掉了,我也会跟着挂掉的!”
“那你就想办法把同心蛊取出来。”小雅皱着眉头对杜鹃说道:“你母亲是苗疆上一代圣女,她应该会有办法的,等你父母回来之后,你好好问问他们。”
小雅说完,不等杜鹃回应,黑着脸转身离开了。
杜鹃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瑶,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心中有种复杂的滋味。
杜鹃喃喃说道:“如果你我都是普通人该多好!”
刚说完这话,杜鹃就自嘲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如果都是普通人的话,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杜鹃突然很想掀开被子看看瑶心口处的那黑色彼岸花,但杜鹃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趁着别人熟睡的时候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龌龊了。
杜鹃从口袋里摸出了圣石,轻轻摸着上面的黑符和那块黑色指骨,有些茫然失神了,咖啡屋的酒鬼想要这块圣石,他想拿圣石做什么呢?这玩意是苗疆圣物,是苗疆世世代代以精血供养的宝贝,到底是为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夜幕降临的时候,瑶虽然还没醒来,但她的脸色已经好看了很多,似乎做着什么美梦,脸上还露出甜美的笑容,杜鹃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来到了楼下大厅。
杜鹃问耗子:“囡囡怎么样了?”
“小雅在照顾着,问题不大,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接待台填写着诸多黑色表格的耗子头也不抬的叹声说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比我之前那么多年经历的都刺激,有时候想想这些年还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杜鹃点了一根烟,随口说道:“怎么突然说这个?多愁善感可不是你的风格。”
耗子哼了一声,说道:“回苗疆的时候,我心里还有点激动亢奋,就算不是衣锦还乡,心中也是挺渴望见到以前的那些老伙计老对手,结果他们死伤逃离,老子也差点把命搭在了那里,现在想来都有些唏嘘。”
杜鹃瞥了耗子一眼,问道:“我还没问过你当年是怎么离开苗疆的?是做了错事被人驱逐出来的?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耗子填写表格的姿势微微一僵,苦笑着叹了一声,说道:“你什么时候跟莫离那混蛋一样八卦了?”
杜鹃耸了耸肩,微笑道:“你不想说就算了,谁还能没点小秘密呢,莫离呢?怎么没见他?”
“那家伙出门踩点去了。”耗子说道:“你不是说苗疆的人已经来了吗?他在周边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家伙。”
杜鹃嗯了一声,看向大门的方向,问道:“我父母还没回来吗?”
耗子回道:“没呢,估计也快了,自从来了之后,每天晚上八九点钟他们才会回来!”
杜鹃有点好奇的看了一眼耗子正在填写的那些表格,说道:“你又在做业绩表格?”
耗子点了点头,很伤脑筋的说道:“咱们最近的业务下滑的厉害,等老板回来之后,就是正式宣布掌控地下秩序的时候,我提前弄好这些东西,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最近北城和郊外出现了好几起午夜凶铃事件,还有几起家畜被吸干血的怪事,几个小地头蛇处理不好,咱们现在人手短缺,不好直接插手,最关键的是西城那边,老板在那里处理了好久,好不容易稳定了,现如今有些牛鬼蛇神又开始乱搞,看样子有点想乱起来的苗头,只有我们这个东城和南城这两个地方好一点,东城有我们坐镇,加上咖啡屋也会帮忙维持,没有出现过什么太大的乱子,南城更不用说了,以前是周老头的大本营所在,现如今又有你两个小情人坐镇,暂时还挺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