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要打七寸,灵君以为他们最在意什么?”绛雪问道。
“商人自然最重利。”璇玑灵君答道。
绛雪笑道:“他们能算计我,无非就是卡在鱼离不了水的关口。我把他们留在昆仑,让他们继续为我做工程,但他们能赚多少钱都由我说了算,期间我以帮他们做工的名义,让昆仑工匠参与了几项园子建造,后来昆仑境内要修缮水利,我让他们去帮忙了几年。”
临风太子咂舌道:“你这是让昆仑工匠光明正大的偷师去了?绝技被学走,又让他们白给昆仑大军干了几年活,难怪人家如此恨你。”
绛雪反驳道:“天地良心,我可没苛待他们!相反,从一开始,因为他们在我昆仑山做工行动受限,我以市面最高价的工钱聘请他们,还包吃包住。我昆仑神殿的司膳房,虽说比不上你们的规格高花样多,但也不是外界能够随便享用到的!”
“我也不是不让他们赚钱,只是他们想一口吃个胖子那是做梦,我要是真苛待他们,当年他们告御状时不可能不说出来!”
绛雪说的非常有道理,当年任凭他们如何质疑绛雪修造私产的钱财来源,却始终不提在昆仑山做工期间,有任何不公正的待遇。
偶尔提几句被绛雪逼着,去帮昆仑工匠修水利的事,便被绛雪以天族子民有服劳役的义务为名给顶了回去。
绛雪颇为心凉的叹口气感慨道:“我一片赤诚,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给他们最高的工钱,工程完成后又给额外的赏钱,对他们言听计从。如此诚心却换来他们变本加厉的讹诈我!”
“虽说商人重利,但却不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们不讲诚信,强买强卖,被钱财蒙蔽了双眼,以众欺寡。无良奸商,贪心太盛,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到气愤处,绛雪一掌拍到桌子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绛雪犹在生气,却听众人惊呼一声。绛雪以为众人是被自己吓到了,虽觉自己有失礼之处,但他还在气头上,并不想理会他人。
只是下方对面的青雀星君等人,怎么不停的给他使眼色?
绛雪心中奇怪,循着青雀星君等人目光看去,却发现身边的拓昀上神面上飞溅着几处油点,正一脸无奈的望着自己。
绛雪大吃一惊,知道自己惹了祸,想给拓昀上神擦脸。但他从来没有带手绢的习惯,慌忙之下,便用自己宽大的官服袖口,为拓昀上神擦拭脸上的油污。
边擦边讪笑道:“徒儿一时气愤,举止失态,还望师父海涵!嘿嘿,来,徒儿给你擦干净。”
众人都知道拓昀上神洁癖极重,绛雪神君将菜肴中油污溅到拓昀上神脸上,众人原以为拓昀上神定会大发雷霆,一个个吓得都不敢言语。
谁想拓昀上神只是无语的轻轻戳下绛雪神君眉心,让他坐好,便将此事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