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离墨语气冰冷道:“音阙,你应该很清楚背叛我的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路。”
两行泪水从云烟的眼角滑落,呼吸困难的缓缓道:“那你也知道我有多爱你,可你为何要让白骨装扮成你的模样,夜夜与我同床?我在你心中到底为何物?”
“玩物。”司空离墨似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从一开始我就说了,你不可能入得了我的心,不要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不要成为我的累赘,否则只有死。”
“为什么?为什么苏婉儿可以,我却不可以?”云烟不甘的质问道。
“我不明白,我有哪点比不上她苏婉儿,我比她爱你,比她了解你,比她对你有用,我可以为了你连命不要,她可以吗?”
云烟越说越悲伤,看着司空离墨的眼神满是悲痛与不甘。
“你不是比不上她,而是根本不配与她比。她是前朝的公主,可以助我成皇,而你不过是身下的玩物罢了,她的命比你重一万倍。你了解我?呵,那你知不知道我收留你,与你同床是为何?”
云烟对上司空离墨那双冰冷如寒水的眼睛,身子不由的阵阵颤抖,害怕的摇摇头歪过头去,不愿听他接下来的话。
司空离墨怎能放过她,扳正她的脑袋,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忠心与我,为我卖命,为我去杀人。你对于我而言,除了是玩物,还是一个杀人工具。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不会有丝毫伤心,只是为自己少了个杀人工具而感到可惜罢了。”
说完,司空离墨用力一甩,云烟再次狠狠摔在地上。
司空离墨起身看着自己掐过云烟脖子的手,眉头紧蹙,心中犯起一阵恶心。
临走前,司空离墨狠狠道:“你最好祈祷白骨他能平安回来,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当云烟抬头望向门口时,已没了司空离墨的身影。
云烟吃力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脸色惨白如雪,眼泪无声的滴落。
“白骨,对不起。”
她终究是利用了他。
深秋的风,吹在人身上寒气逼人,发黄的树叶纷纷落下,落在了跪在地上身子弯曲头朝下的白骨身上。
原是一身白衣,却变成了一件血衣。
白骨双眼垂目的看着地面,左手紧紧攥着一块玉牌,那是云烟送给他的吉祥之物。
那一年,他12岁,她8岁。
“白骨哥哥,你会一直保护音阙吗?”
白骨轻轻擦拭着音阙受伤的双手,眼中满是怜惜,“会的,白骨会一直保护音阙。”
音阙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睛看着白骨,“那如果有一天,音阙犯错了,被阁主责罚了,白骨哥哥会帮音阙吗?”
“会的。”
“如果阁主要杀音阙了?你会为了音阙背叛阁主吗?”
擦拭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白骨抬头看着音阙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音阙不满的嘟着小嘴,不依不绕道:“如果有那一天了?”
白骨低头继续替音阙包扎着伤口,“不会。”
音阙:“不会什么?”
白骨:“不会背叛阁主。”
音阙:“可阁主要杀云烟怎么办?”
白骨:“我会救你。”
音阙不满的抽回小手,生气道:“这样,阁主就会连你也杀了,你不怕吗?”
白骨温柔的看着她,“不怕。”
那一年,他18岁,她14岁。
音阙从身上拿出一块玉牌放在白骨手中,“这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说是戴在身上能保佑佩戴者平安归来。”
白骨紧握着玉牌,面露笑容道:“嗯,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