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世清应该是稀里糊涂的被叫过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大概还没有人告诉他,不过碍于面子他必须给万重撑住这个场面。“可你也不应该出手打人!”,看起来他的意思是今天这个锅非要我来背了。
“姚院首就算是衙门定罪也要问清楚吧,你这过于武断了”,还是饭搭子好,不像有些人一声不吭的。
“敢问姚院首,若在民间,这百姓以什么过活?”既然只能靠我自己,那今天我就要争上一争。
“你问这做什么?”姚世清眼睛一瞪,我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他被我看的有些心虚,才张嘴继续说道,“民间百姓,多半以种粮生活,若是丰收则生活还过得去。若是遇到灾年,那可就民不聊生了”。
“看来民以食为天总归有些道理”,秋明师兄适时开口。
“不管家父身居什么官职,但总归还是大梁的百姓,如今我辛辛苦苦种的吃食,被人就这样毁了,是不是被人断了活路了?”我看着姚世清一字一句的说完。“在场学生皆为证人,她们若是抢走吃了或者卖了,左不过是进了肚子,也不算浪费。可刚才她们将这些瓜果一个,一个的摔烂在地上,是真当这世上的人都吃得起饭了吗?姚院首若是不相信,我那院子里现在还是一地狼藉,您大可以去看看”,其实说到现在姚世清未必就不知道自己理亏,可好歹是孟月人和沈清止万重的学生,再加上眼下叶栖迟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帮我说话。
“今日她们可以因为看不惯将我的院子毁于一旦,他日就可因为看不惯毁掉他人赖以生活的东西”,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学士,如果今天非要给我安个什么罪名,那么打人我认。可若要把耕种说成不务正业,把毁人粮食当做优点,我不服!”
“你认了是不是!”姚世清见我肯认打人之过,激动都快蹦起来了。
“够了!”座上的学士拦住了要说话的姚世清,“姚院首,你好歹是个院首,上前分辨怎么也是他们学生的事儿,你怎么开始上火了,你真应该向叶院首学一学”,此话一出姚世清突然明白了,自己怎么就被当枪使了!
骆寒秋扫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叶栖迟,心想叶栖迟这里好说,姚世清可是个头疼的,今日要是不让他满意了。来日不定寻个什么由头欺负底下那个明明难过死了却还要强撑着的人。“事情的大概我明白了,孟月人你带头毁人东西,罚抄院规十遍,粮食赋百遍”,听见让自己抄这么多,孟月人人都傻了,“学士明明是谢南...”
“嗯?”骆寒秋直接瞪过去,孟月人不敢反驳了,只能认下。“沈清止,你看着孟月人犯错却未加阻拦,罚你抄院规十遍,粮食赋五十遍,其余参与毁坏的均罚院规十遍,粮食赋二十遍。至于你,谢南絮,他们毁你东西在先,但你打人不对。罚你手板十下,你可有异议?”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能有什么意见,“学生没有异议”。
“你们抄完的东西都送到叶院首那里,姚院首,这十手板就由你来吧”,说完学士就把手一揣等着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