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言也没想到，方亦海居然也已经和柳家没有关系了，她还以为他和柳慕宣已经结婚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办法跟在他身边了，她只想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生活。

柳慕言陷入了沉思，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亦海看出来了她的不情愿，失望再次袭来，胸口有些喘不上气了。

方亦海再次牵起了她的手。

“言言，我没法忘记你，我真的没法忘记你，之前我见着你和霍辰煜恩爱，我亲耳听见你和我说你爱上他时，你知道我心有多痛吗？”

“我也想着去忘记你，可是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你后来代言了茉莉花项链，经常可以在娱乐新闻刷到你，市中心大屏也经常可以看到你的照片，我不想关注你，可是我却忍不住的去关注。”

“最后这几个月每天都浑浑噩噩生活，我也根本不喜欢生意场，之前抢我大哥的位置只是想把自己的地位拉高，能有能力从霍辰煜那里抢回你，得知你已经爱上了他，我已经没了力气去经营方氏了。”

“从小到大你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是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喜欢上别人呢？你再等等不行吗？”

方亦海眼眸里蒙上一层雾水，此时她在他面前变得不清晰起来。

柳慕言看着眼前的男人，心疼起来。

她当然一直都知道方亦海对她的感情，可是他让她等太久了，如果刚刚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就能在一起，她当然会坚定的喜欢他。

可是她和霍辰煜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又和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并且这是她除了接触方亦海这样的男人之外接触过的第二个男人，霍辰煜和方亦海完完全全是两种不同的人，感情这东西根本说不明白，也从来不讲究先来后到，它就是一种很纯粹的感觉、喜欢。

“亦海哥，感情的事情说都说不清楚，如果当年我们可以早一点戳破那张纸，或许我只会坚定的选择你，真的很对不起你。”

这个答案似乎是方亦海预料之中的答案，可是他还是很失望，心有些抽疼起来，但是他好像已经麻木一般，默默松开了她的手。

“我应该早一点戳破那层纸的，我一直想着送你那套海边别墅时再和你告白，是我太一根筋了，我竟然自以为是的觉得我的言言眼里只有我，可是我也不是什么很优秀的人。”

方亦海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委屈。

他确实当时太自以为是了，从小到大都是柳慕言围在他身边的比较多，之前学业也没那么忙的时候他们就经常待在一起，自从上了大学之后他们才没机会天天待着，因为他们不是一个学校的，而且他的学业要忙很多。

那个时候他也发现了原来他的言言这么美，有多么的抢手，可是他却得知她立马就拒绝了，他知道后也尽量抽时间经常去她学校，久而久之，也就没有男生来追她了，认为自己就是她的男朋友。

他又怎么不想和她在一起呢，可是他害怕这么早在一起他肯定会忍不住的，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能力，怎么能动她，他舍不得。

当时他们在海边的时候，他知道霍辰煜居然拥有了她，他真的想把霍辰煜给杀了，他都舍不得碰的东西，一个陌生人怎么能说拿走就拿走？

柳慕言听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眼底那无尽心疼和无奈，她给不了他感情，她现在只能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