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呀?快说,咋又熄火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就知道你每天盯着那王翠香,总要报料点啥的,今天一直不吭声,一定发现啥猛料了。”刘大刚火急的冲李小会嚷嚷着。
李小会却慢条斯理的装了一锅子烟丝,又示意吴老汉帮他点上火。刘大刚急切的去掏了吴老汉的火柴,自己亲自划着,给李小会点上。
李小会“吧嗒吧嗒” 抽了几口,慢慢吐了烟气,才翻眼看了看刘大刚说:“急啥,好烟不怕等,好女不愁嫁。你刘大刚连个女人都没真正见识过,也没见你急成啥样!”
“好、好、好,小会哥,你好好抽两囗,我不急了,等你放大料。”
“嗯,这还差不多。你们知道我今天去西山下那块地拔草看见啥了不?”
“到底看见啥了,我们咋会知道呢!快说说,看见啥了?”
“哼,一大早就见王翠香打扮的亮亮堂堂的,还带个花头巾,挎个蓝子,装模作样的来村西头挖野菜。你们说,这都啥时候了,野菜都变野花了,她挖哪门子的野菜!”
说完李小会又抽两囗烟斗,几人都着急的盯着他吐烟气,等着他说重点。他却装深沉卖关子不吭声了。
“会大哥,你这说啥了,翠香她哪天不是打扮的比别家妇女都亮堂,才出门。非把些正经妇女比下去才干心呐!这大家不都干着的吗?她又没啥负担,小亮子跟着爷奶生活,她自己宁愿喝水充饥也要多买几件亮眼的衣服显摆。只要能用得上的,随时她都要想法去人家面前扭摆两圈子,直到她达到目的才行。这些我们谁不知道啊!那王秀才最清楚,每到要交学费时,她必定穿红衣花鞋去王秀才下学路边多扭摆几趟的,哪年她家小亮子交过学费?!你们谁也没见过吧。”
“今天她不一样,打扮的素雅干净,那捏红的嘴唇也没见,白净的小脸还有些苍白。就在西边地头挖菜,还不时的伸头往刘师父屋门前望。望了半天,才故意走到刘师父草屋前喊了两声,没人答应,她又扒着门缝朝里望。见真没人才匆匆忙忙回家做午饭,下午又换身白上衣草绿裤子,早早等在西山小路边放那只小羊又割筐草。”
李小会说完,大家都在品味这些信息。
李小会又接着说:“关键是,晚上我在大柳树下喝汤时,好像看见王翠香偷偷摸摸提了只兔子回家。”
这就有意思了,那兔子哪儿来的,好不容易弄点肉,谁舍得给她整只兔子啊!她又不会打。
众人沉思几秒后,都看向刘师父的草屋。
刘老汉这时“哼!”了一声,站起来回家了。
“刚才刘老汉说今晚有好戏看呢!还没见好戏,他咋走了?”
“说明好戏不适合他看呗!”
大家静默着等了一会儿,果然就有了狗叫声,还有一群人的脚步声,向刘师父的草屋奔去。
后来据说,刘家人看王寡妇没在屋里就不想再追,可是刘广义不知怕啥,拿着把猎枪翻窗出去就往西山方向跑。是大黄狗一直穷追不舍,刘家兄弟也只好跟上了。
刘广义怕被狗追上,就开枪打死了大黄。刘家兄弟不愿意就绑了他送大队民兵营了。说是私藏枪支并枪杀家养狗被抓。
刘家兄弟中那个小弟正上高中,觉得一点动静,刘师父带枪往山里跑,他一人独居,不咋跟村里人往来,到底从哪儿来的也无人知晓,就怀疑刘广义是留下的特务。这嫌疑一扣,刘广义怕是要送镇武装部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