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救谁,在下可以帮忙。"
"蝶舞夫人。"冷月心摇了摇头,表示兵分两路会更快一些。
秋山秀吉见对方坚持,便没在多言。他本就是个比较内向的人,见对方没有问题后,便如利箭一般嗖的一声跑远了。
冷月心将窗户关闭,转而目光平静的看向静子。"时候已到,我该走了,你好好保重。"
说完她的目光从对方身上移开,拿起伞抬步向屋外走去。
精致的木门从里面打开,门外是广阔的天空。
静子站在门内,默默注视着那道逐渐远去素淡身影。细雨朦胧,为女子披上了一层柔光。
那背影,是她此生不曾有过的潇洒肆意。
她的心弦莫名触动,片刻后她屈膝对那人行了一礼,低头轻喃了句:"恭送女御。"
不知为何,沂溪居内并不见玉琳琅的身影。
冷月心进入密室时,蝶舞夫人正呆呆的坐在床榻上。见她走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冲她勾了勾唇。
见此,冷月心一颗心软的不行。
她走上前,在对方身侧缓缓蹲下,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牵起对方,轻声说道:"蝶舞,你还记得我吗?"
蝶舞夫人没有说话,只是弯着唇呆呆的看她。若非她鼻间还有呼吸,只怕会被人当做一具栩栩如生的人偶。
冷月心对此并不灰心,她抬手帮对方理了理鬓发,眉目间写满温柔。
"蝶舞,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听到回家,蝶舞夫人鸦青色的眼睫颤了颤,那双如死水一般无神的眼中终于亮起一抹微光。
"......回家?"
"是呀,我们回家。"
冷月心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声音也愈发绵软。"不仅有你,有我,还有你的弟弟玉流枫。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阿枫?"蝶舞夫人眼底泛起波澜,那道光愈发璀璨。
半晌后,她颤抖着唇,哑声说道:"好,我们回、家。"
沉重的锁链应声断裂,那道时刻束缚着蝶舞夫人的枷锁彻底毁灭。
冷月心一手揽住对方孱弱的肩膀,将人拦腰抱起。怀中人冷冰冰、轻飘飘的,像是一捧雪会随风散掉。
她将人又抱紧了些,放缓步伐,沉稳且坚定的带着对方逃离身后的黑暗。
光明近在咫尺,甬道外却突然响起一道幽怨阴毒的声音:"冷月心,既然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那就给我去死吧!"
甬道的门陡然关闭,冷月心急步飞驰,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玉管事,你的亲女儿也在这道门里,你忍心让她陪我一起死吗?"
玉琳琅死死盯着眼前的石门,咬牙切齿的说道:"哼,在她心里早就没有我这个娘了。既如此,我又何必在意她的死活!"
冷月心嗤笑一声,用手将蝶舞夫人的耳朵覆上。哪怕她此刻早已失了魂魄,也不愿再让那些污言秽语玷污她的耳朵。
"蝶舞夫人为何不认你这个娘,难道玉管事心里没有数吗?你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难道还要忍心送她去死?"
玉琳琅想也不想的否认,从始至终,她都认为自己没有做错。要错,也是别人的错!
"我没有!明明是她自己想不开,又怪的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