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点可能都没有么?”欢欢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娘。
“我也不知道,也许有吧。”董小漫同样叹口气:“若是他们家同意你嫁进去,你要有心理准备才行。相濡以沫的前提是,夫妻同心。”
欢欢若有所思,送走母亲之后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同样在上房的董小漫也如此,她将发生的事儿告诉了二郎。二郎再一次因为女儿所遭受的苦难,自责不已两口子也都没睡着觉。
梅鸿彦没想到事情发展到如此,每向前走一步似乎都如履薄冰般艰难。坐在欢欢的香闺里,愁眉苦脸的看着正在侍弄香炉的欢欢。
“看你愁得,这事儿就那么难?比咱们出海难,还是比我们家这糟烂事儿难?”欢欢转身正对上梅鸿彦的一双眸子,看见他这样忍不住嘟嘴抱怨。
“你那事儿有钱就可以解决,我这事儿是钱解决不了的。我不知道怎么跟家里说呢。”听见鸿彦如此,欢欢不由讥讽道:“梅家大少爷何曾如此艰难过,若是实在不成,咱们就一拍两散乐的清净。”
鸿彦闻言顿时拉下脸:“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欢欢轻蔑的挑了挑眉毛:“你可想清楚了,真的要忤逆长辈?我的脾气你清楚,可不是我娘那种好性儿的人儿。真的惹恼了我,半分亏也是不肯吃的。”到时候真要发生了矛盾,可是说不准的。
“我清楚你的脾气,我娘跟我祖母也不是那样的人。她们两个贫苦人家出身,最喜欢的就是你身上的这股子似曾相识的坚强劲儿。我倒是一分也没有随了她们,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
欢欢见他气馁连忙安慰他,自嘲的说道:“纨绔二字可不是谁都当得起的,以你的学识家世倒是可以表露一二。”
这次的见面毫无成果,但是至少让他知道了张家的态度。欢欢送梅鸿彦至平凉城城门口,二人恋恋不舍的依依惜别。
“还有两年,你一定要等我!”鸿彦气势恢宏的说出这句话,心里却一点胜算都没有。
看着马车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眼前,欢欢忽然觉得其实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并没有那么不堪一击。起码最开始梅鸿彦明知道她的落魄,竭尽全力帮助自己,而自己沦陷在无处不在的温柔里。如今他愿意为了自己去同家族抗衡,即便他们没有结果,起码她也是幸福的。
母亲常常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果这两年鸿彦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允诺,她也不会撺掇他与父母家人分离。有这样的一个人为了她努力,她也知足了。
东陵轩辕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那一抹纤细的红影,脸上越发的阴寒起来。没想到她倒是一个痴情的人,想必那男子也有过人之处,惹得她站在那里悲伤缅怀。
“去!查查那男人!”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想过,为何会如此的关心那些所谓的身外事。
逍遥居的主人很给东陵家面子,而他也没有计较被杀了的那几个部下。逍遥谷主胆子很大,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前提起当天的事儿。而东陵轩辕也不隐晦,无非是死了三两个人罢了。
只要不影响他们东陵家的地位,谁来做生意都无所谓。可若是有人质疑东陵家,那就不要怪他东陵轩辕不客气了。
三月时节平凉城并不温暖,依然寒风凛冽整天下着大雪。在还没有来之前,董小漫并不曾见过草原上的大雪。
来往的商客住在人字客房的人最多,因为这里相对来讲价格便宜而且还管吃。
凡是来地字客房的人都是主人级别的,随着人数的增多开始有不同种族的人混杂在这里。
二郎发挥他极大的语言天赋,与这些南来北往见多识广的商客聊天也诉说自己曾经去的地方。
不仅如此二郎还打算给他在暹罗国的好兄弟,同帕拉以及柏大峰。这里是通往外域的最重要的通道,去大秦或者是波斯不用再绕远从海上穿行。
逍遥居的整体价格其实属于偏贵,一般的苦哈哈是住不起的,但是为什么会选择住在这里,其中也有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里是汉人开的。
不仅如此这里的人若是想南下寻个出路,逍遥居的老板也有本事给他们提供地方。去江南的话去找谁,去京城的话去找谁,去辽东挖人参可以找谁,关中又可以找谁。甚至有人想要出海到暹罗、吕宋这样的地方,他也有本事给你提供一个居所。
所谓口碑就是口口相传,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口说起了逍遥居的好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