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会抚琴,风平浪静的时候,两个人也会在船尾的角落唱一曲,研究音律。
我大晏山喝了两个月的风,对这些凡俗之事了无兴趣,整日和老赵待在一起,不是炼器,炼丹就是玩我的蛊虫。
此时站在船头,一眼望去,碧波荡漾,两岸绿意盎然,正是初夏好时节。
我们一路走来,还在沿途的港口上散货,加上每一港都要下去游玩聚会,这样一来,水路并没有比旱路快多少。
“小姐,公子请你去书房,”身后传来半夏的声音。
我来到书房,师父却不在房里,我看到书房里面有扇虚掩的门,推开门看到里面是师父的画室。里面画的大部分是我,墙上挂着那幅画,是生辰那天他送我的。
画上被我用朱砂抹掉的地方,已经被上面那个女将军的战袍盖上了,这里处理的巧夺天工,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里曾经有个女孩。
我忍不住用手拂上了那片盖住的地方,“不喜欢她?”师父的声音传来
我点点头,回头对师父说,“那时我十二岁,在草原上嫁给了乌达,嫁人的第二天就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在吐蕃的王帐里,像虫子一样爬了两年。”
师父走上前揽住了我的腰,“都是我不好,我如果能和你一起出山,你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我知道这不怨师父,都是我的命格所致,而我的命格是我在奈何桥上求来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师父,我配不上你,我在草原结过婚,我和乌达在一起了两年,同吃同睡。。。”我垂眸,不敢看师父的眼睛,这些话我谁都没有说过,这是第一次跟师父坦白。
“我知道,我都知道,”师父的手揽住了我的脑袋,他的唇贴上了我的唇,“都过去了,他死了,把这一切都忘了吧。”师父吐气如兰,在我的嘴边蔓延开来,一片温热。
“我不嫁人,这辈子都不会嫁人!”我说
“不嫁,不嫁人!这一世,终是我来迟了!”师父红着眼睛抱着我说,他抱得我很紧很紧。
“师父,你不要嫌弃我,我给你暖床就可以,你娶谁都可以,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我看着师父眼睛说。
“傻子,我怎么会嫌弃你,陌上花开,你是我等了万年的人!”师父泛红的眼底落下一片温柔的笑意,他将我逼至旁边的软榻上,细密的吻落在了我的脸上和脖间。
夏衣单薄,我能感受到师父揽着我腰间的那只手,变得滚烫而热切,身上一阵阵的暖流,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感到燥热,空气里却弥漫着莫名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