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在北疆也算是尝尽了沙场征战苦,现在回了江南有啥想法,我都成全你,这可是当年我辛苦救回来的人。。。”我还挨了她一刀,我咋算都觉得自己亏了,我心里想着。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小二开始上菜了,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子酒菜。都是红袖招的招牌菜,看着色香味俱全。赵妈妈也进来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估计她要说娜扎的事,就冲她点了点头。
“芸香姑娘再找柴公子,你看。。。”赵妈妈说,娜扎在红袖招里挂牌的名字叫芸香。
“唉,时过境迁,我已经没啥想法了,我同她如同陌路。”柴新鑫说着给我倒了一杯酒,也给他自己倒了一杯。
“她想见你,说明她心里有你。不管是朱砂痣还是蚊子血,见一下也不妨事。”我说,柴新鑫现在是我的脑残粉,莫说我让他见娜扎,就是让他去杀皇上,他肯定也去。
赵妈妈闻言,出门去找娜扎了。柴新鑫敬了我一杯,苦笑道,“见与不见有啥区别,都怪以前没见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作多情了。”
娜扎进来的时候,看到柴新鑫和另一位公子在喝酒,她觉得那人好生眼熟,仔细一看才大惊失色,急忙跪下磕头,“阿宝,我,我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我。。。”
娜扎说的结结巴巴的,她真不知从何说起。两年前,她在西辽皇宫,无意中偷窥到那西辽太后竟然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冠绝天下之人。
那几日她正在服用我给她的丹药,一日比一日的美艳,让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谁知道她还没有近那人的身就被一阵劲风打晕了。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城外的一处破庙里了。她身上除了身契,一文钱都没有。好在娜扎跟着商队走南闯北的,也有一些见识。她找到附近的村民家,用头上的金簪换了二两银子,偷偷的跑回了南明。
她仗着美貌,在北境春城的青楼里坐堂,一时间也轰动全城,很快成了头牌,赚了不少钱。但是春城毕竟是小地方,来往的商贩走卒比较多,只有一两个读书人捧场。
没有几个月她就跟商队来了江南,江南确实繁华,不仅有香甜可口的桂花糕,还有达官显贵,风流才子,可是红袖招的规矩也很多,想做头牌,仅靠貌美是不够的。
红袖招的青倌都有独步天下的一技之长,但是娜扎年纪大了,琴棋书画都不能急功近利,后来嬷嬷让她学跳舞,一种胡人的腰舞,加上她异域风情的美貌,也是火了一阵子。
但是两只曲子,达官贵人们很快就看厌了,娜扎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把自己托付出去,于是只能在大堂里跳舞谋生。
看她满脸写着懊悔和遗憾,我招了招手说道,“坐吧。”
柴新鑫一直在默默的吃菜,甚至都没看娜扎一眼。“新哥,我错了。”娜扎坐下后望着他说。
“你没有错,我曾经喜欢那个平平无奇善良的娜扎,现在这样艳惊四座的你我高攀不起。”柴新鑫冷冷的说,果然是强扭的瓜不甜,如果柴新鑫娶了娜扎,岂不是一对怨偶,害了彼此。
我想我是不是不应该把筑肌丹给娜扎,不应该给她不现实的东西,让她产生非分之想,果然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娜扎,你有没有想过,你会驭骆驼,现在又得了自由,不一定非要在红袖招找一个男人托付,”我喝了一口酒说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你的际遇,这世道对女人太苛刻,尤其是没有母族的女人。”娜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