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接近黑天,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窗户里透出的一点光亮,微乎其微。
符鱼走近了才发现,宋止景正躺在床上。
符鱼拍了拍他,“宋止景。”
“还醒着吗?”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符鱼原地转了两圈,摸索着去找开关。
灯一亮,这才看清床上男人的样子,宋止景脸上烧的通红,唇色却干的发白,乌黑的头发散落在额头上,湿漉漉的一片。
看起来脆弱又病态。
符鱼试探着摸上他的额头,被上面的温度吓了一跳。
“宋止景,你别把自己烧死了吧。”
他摇动着床上人的身影,不断拍打他的面部,想男人给点反应。
男人除了紧皱着眉头,愣是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眼看男人昏死过去,符鱼赶忙拿出手机给村长打电话,结果一连几个电话过去,愣是没有人接。
“不是在要在电话边守着吗?”
符鱼看一眼床上的人怕真把人给烧死了,连忙去房间里找药,翻箱倒柜一阵寻找,好不容易找出一包冲剂。
符鱼冲了药,走到床边把人架起来,嘴里止不住的碎碎念。
“宋止景你最好求菩萨保佑,你喝完这一包能药到病除,不然我可真没办法了!”
“我一会儿就去找你爹,叫你爹送你去医院。”
符鱼将药怼在他的嘴角,小心翼翼的喂了半晌,然后看着男人湿漉漉的前襟。
符鱼一把把药放在床头,对着床上昏睡的人皱眉,“我就说我天生不是伺候人的命,你张开嘴喝点不行吗?”
符鱼被烦的不行,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转身又坐了回去,费尽力气把人扶起来,期间几次被宋止景的重量拽了下去,累出了一身的汗。
他在宋止景身后费力的怼了个枕头,也不管宋止景因为动作摩擦大开的领口。
等勉强把他的身子扶正,符鱼拿过那碗药,一手扣着宋止景的下巴,一手端着碗往他嘴里送。
这次喝进去了不少,符鱼使劲掰着男人的下巴,猝不及防的被男人咬了一口。
符鱼抠出手指的时候,食指上是男人清晰可见的牙印,符鱼反手就给了男人一巴掌,“你属狗的!喂药还这么费劲,烧死你得了!”
末了,符鱼看看仅剩的一点碗底,气恼的将药放到了桌上。
紧接着他扒开男人的上衣,去外面打了一盆水。
符鱼将房间里的毛巾放在里面拧了拧,刚想给擦擦,想起什么,转头又去给村长打了个电话。
还是没通。
符鱼看看房间里的钟表,老两口不会这时候睡着了吧,现在还正是吃饭的时候。
吃饭。
符鱼突然想起来,将手里的毛巾随意一扔,三两步跨出门口,不一会儿三五个大汉就跟着进来,把宋止景架到背上背了出去。
另一边的村长家门也被砸的咣咣作响。
村长刚到家门口就看见有人在自己家门口砸门,还没等上前就听见门口的人喊,自己的儿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