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的日头晒的人睁不开眼睛,一个身穿白色褂子的男人躺在院子里石榴树下仰头小憩。
直到十分钟后才睁开一双含情的眼睛,似是刚睡醒,眼睛里还带着迷茫的雾气。
躺椅上的人打了个哈欠,挤掉眼睛里的水光,漫不经心的问,“现在几点了?”
“十点四十八分。”系统回复道。
苏寒伸了个懒腰,“该干活了。”说完便走向了厨房。
苏寒这次的角色是个寡夫,这是一个男男也可以婚恋的世界。
男人叫做符鱼今年二十六,结婚三年,丈夫在外面打工的时候被石头砸死,符鱼得了二十万的赔偿,等到村里打工的人把他丈夫的骨灰带回来的时候,连滴眼泪都没掉。
他是这个村里出了名的美人,选男人本来也是精挑细选,本来想的是不着急嫁,结果因为家里出了些事情,急需用钱,于是用六万块钱的彩礼把他嫁给了赵庭。
结婚三年男人一直在外面工作,就连结婚都差点没赶回来。
符鱼不知道男人哪那么多活要干,因为这些事还险些闹到将婚事一拍两散。
只是没想到男人还没来得及碰他一下的就被石头砸死了。
符鱼将男人安葬之后,将那二十万的人命钱分了五万给赵庭的父母,紧接着就搬离了村子到了隔壁村里住着,摆明了要跟男人家里划清界限。
对方父母没拦,就这么默认了符鱼的行为。
符鱼对现在住的村子也算熟悉,农村不像城市,相邻的村里大多都认识,他之所以住在这里也只是为了表明自己想跟赵家划清界限。
现在正是夏季,符鱼的房子是在村里找男人盖的 ,现在还没完工。
村里的村长对符鱼这个外来者还算不错,在房子没有完工之前,让符鱼先去邻居家住着,巧的是符鱼的邻居正是村长的儿子,宋止景住的地方。
符鱼住进去的时候宋止景还没回来,符鱼全当是在自己家,怎么自在怎么来。
中午符鱼去给年轻的劳力们做了一顿饭,他厨艺一般,勉勉强强凑出六个菜。
劳力们也没觉得不满,他们乐意看符鱼在他们面前晃悠,年轻的寡夫一身亮白的皮子,阳光下面走一走白的反光,头发也是又黑又亮,整个人生的滑嫩又好看,唇红齿白的样子看的人心痒。
符鱼知道劳力们在看他,也不在意,他天生生的好,就因为有资本,所以在男人面前也毫不避讳自己的美。
他眼光高,挑男人也要挑最好的,要不是当年家里事情来的急,他未必会嫁给赵庭。
现在赵庭死了,他跟赵家也断了关系,以后要找男人必定得找个自己满意的。
怎么也得样样出挑。
吃了饭,符鱼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回去了宋止景的房子里,他这个人受不住热,就算是在建自己的房子也不愿意到劳力面前去监工,只是偶尔过去看一看。
天气太热,稍微晒一晒太阳就要出一身的汗 ,他进屋脱掉了上面的汗衫,正准备去打水洗个澡,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上身穿了一个灰色的短袖上衣,下身则是一条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身高腿长,肩膀上背了一个黑色的背包,正皱眉看着他。
男人的脸长的不错,只是冷着脸的样子看上去很是薄情。
符鱼眉头一皱,下意识捡起自己刚脱掉的汗衫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你谁啊?”
他刚来村子没多久,对村子里的人认的不全,想也没想就以为是有人来找宋止景办事的,于是皱着眉头,想要把人轰走,“宋止景不在。”
男人没动,只是冷着脸问,“你是谁?”
符鱼有点不耐烦,这天气本就让人心浮气躁 ,现在还要耐着心思应付男人,他上前两步,依旧站在屋子里,语气里带了点咄咄逼人。
“我说了宋止景不在,你们一个村的来找人也不知道打听一下吗?”
“我就是宋止景。”
符鱼突然卡了壳,他惊讶的看着男人,上下打量。
男人依旧不依不饶的问,“你是谁?”
“符鱼。”
末了自己又小声嘀咕,“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男人听了他的回答,终于有所动作,迈着步子走进屋子,将肩上的背包放在屋子里的椅子上,随即转身,冷脸看着他说,“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你才犯法!是村长叫我住进来的。”符鱼瞪着眼睛看着他,“我的房子在建,村长叫我先在这里暂住。”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出声,“我会跟我爸说让他给你重新安排住处,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了。”
符鱼不甘心,傻子才会走,整个村里的条件怕是没有比这里更好的了,而且离自己的房子又近,要是想监工一分钟就能过去。
要是搬去别的地方,难不成要跟那些男人整天在太阳底下晒吗?
符鱼光是想想都觉得难受。
“我不走,村长说了让我在房子建成都住在这里。”
“那是我没回来之前。”
“你回来也一样,最多我们两个一人一个房间,井水不犯河水。”
男人看着他,似是没想到他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冷笑了一声后,转身走了。
符鱼不怕他去找村长,男人找得他也找得,他一个外来人员,村长总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
果然没一会儿男人就阴沉着脸回来了,看来是跟自己的老爸没谈妥。
符鱼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吹着凉风,漫不经心的开口,“我都说了,是村长让我在这里住的。”
男人没说话,只是走到他身边的椅子上,拿起自己要背的黑色书包,走进了卧室,看见床上的堆着的衣服和绿色床单,男人冷着脸一把掀掉。
符鱼紧跟着进门,一抬眼就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你干嘛掀我的床单!”
“这是我的房间。”
“你!”
符鱼气笑了,好!
他一把抱起自己的床单走到了另一个屋子,将手里的床单堆放在床上。
马上又跑到男人所在的房间里,飞速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临走前还把男人收拾好的床铺,掀的乱七八糟。
男人就站在旁边看下,看他的眼神阴沉。
临近晚上,符鱼开始做饭,劳力们干活要干到八九点,晚上饭符鱼照例也是要管的。
他依旧炒了六个菜,给那边的劳力们送过去,只给自己留下了一点,他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吃,劳力们干了一天的活,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身上的味道。
端着菜盘刚走到门口,干活的男人就看见了他,手上的活也顾不上干,连忙上来端他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