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块石块呼啸而至,砸在城墙之上,城墙倒塌,石块乱飞,又是数十名匈奴将士被碎石击中,倒于血泊之中。
三架挡箭车继续向前推进,数十名将士挥动大锤,将道路之上的拒马、木桩和柴障砸得稀巴烂。
“呼!”“呼!”“呼!”
霹雳车连续发射。
“嘭!”“嘭!”“嘭!”
挡箭车上的将士挥动大锤,连续清理道路之上的拒马、木桩和柴障。
至黄昏时分,道路上近百米长的拒马、木桩和柴障被大锤子砸成一团又一团的木屑。
随后,一名将士骑着战马沿着轵道飞奔而去,直向北去。
“撤兵!”
姚襄大吼一声,命令大军开始后退。
挡箭车退去,霹雳车退去,近万名将士退去,在距离轵关约500步时才停下,而后绕成一圈,将轵关团团包围。
刘宁和刘俊二人来到城墙之上,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姚益生大军,刘宁长叹一声,说道:
“如果不出所料,明天姚益生就要发起全面进攻了!”
一旁的匈奴左贤王刘俊听后,却是摇头道:
“不,如今燕国、秦国和姚襄三方是联合作战的,目前秦军还没有到来,姚益生是不会单独发起战斗的。”
刘宁听罢,心中明白,转头看向兄长刘俊,眼神郑重地说道:
“大哥,不管是明天,还是后天,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怕是守不住轵关了!”
刘俊听罢大惊,连忙说道:
“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一阵酸楚涌上刘宁的心头,两行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大哥,我们兄弟四人,目前仅剩下我们两人了,跟随陛下作战,我死而无憾。
但是,我们的香火不能断,不能全部葬送在此地!”
刘宁抓住刘俊的手,哭泣着说道:
“听兄弟一句话,今夜你便随带上战儿、魁儿进入山林之中,自谋生路去吧!”
刘俊听后,顿时气愤,一把甩开刘宁的手,大声地说道: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是兄长,你是弟弟,怎么能叫你战死,而我自己逃走呢?”
刘宁听罢,一时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你是兄长,但如今在轵关之中,我是主将,我若离去,将士们会怎么想?
听兄弟的话,带上战儿、魁儿,速速离去,为我们刘家人留下一丝血脉吧!”
说罢,刘宁转身离去。
“二弟!二弟!”
刘俊大喊,可是自己右腿有伤,一瘸一拐,怎么能够追得上刘宁。
夜晚降临,轵关城外,燃起了无数的篝火。
姚益生大军三五成群,围着篝火取暖,以度寒夜。
轵关城内,刘战带领十几名亲兵,突然闯入刘俊的房间。
“伯父,咱们走吧!”
刘俊见罢,语重心长地说道:
“战儿,放开我,我老了,身体又有残疾,不值得让你们为我付出!
你们快走吧,快逃到太行山中,再不要回来了!”
“不,你是我的大伯,我不能放弃你。走,我背你走!”
刘战二话不说,背上刘俊,便向太行山脚下走去。
在山脚下的一处房间中,还聚集着刘宁的夫人、小胖子刘魁以及数十名女眷。
众人到齐,而后乘着夜色,沿着山间小道,进入到太行山中。
就在刘战等人进入太行山脉的同时,刘宁的次子刘守却是带领10名将士,绕过姚益生大军的包围圈,出现在太行山脚下。
众人乘着夜色,一路疾奔,直向怀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