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旁的一名校尉说道:
“申将军,慕容鲜卑已经撤回了所有的骑兵,要不我们乘夜逃离怀县,等到了野王再集合大军,与慕容鲜卑决一死战!”
申道生冷哼一声,说道:“慕容鲜卑不乘胜进攻,并且撤走所有的骑兵,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我们主动撤退,放弃怀县吗?
此时我们若放弃怀县,不正中了慕容恪的圈套?”
那名校尉听罢,觉得申道生说得甚有道理,于是不再吭声。
申道生转头,对那名校尉说道:“你现在速速组织将士,将所有阵亡将士的尸体全部搬下城墙,而后迅速清点人数。”
“是,将军!”
申道生又对身后的其它几名校尉说道:
“王校尉,你现在立即组织本部人马,从城中挖取泥土,修补城墙。
李校尉,你现在带领本部人马,迅速拆除城中所有的房屋木头,堵在豁口之上。
张校尉,你立即带领本部人马,打来井水,待木头竖好、泥土修补城墙之后,立即用井水浇灌。”
众位校尉听罢,齐声答道:“遵命!”
张蚝看向申道生,疑惑地问道:“申将军,那我们骑兵队伍干什么?”
申道生道:“你们作为应急力量,一旦慕容鲜卑半夜发起偷袭,你们便组织抵抗!”
张蚝点了点头,心中明白,申道生这是将自己的1000名骑兵队伍作为预备力量。
任务分配完毕,众人各行其事,开始积极的修补城墙。
“你,速速前往轵关,告诉陛下,就说燕国集结了数万军队,动用霹雳车攻打怀县,我方死伤惨重,恐怕不能坚守几日了。”
传令兵得令,遂跑下城墙,骑上战马,穿过怀县的西城门,直向轵关而去。
慕容尚德带领十余名将士立于怀县西城门外的一处树林之中,看到骑马而去的传令兵,心中一阵得意。
“走,我们去报告太原王,就说怀县城内的信使已经派出!”
怀县东十里地,是慕容鲜卑大营。
慕容恪与参军高开二人坐于帐篷之中,把酒对饮。
慕容恪笑道:“先生,你说我已撤回所有的骑兵,解除对怀县的包围,你说他们今夜会不会弃城而逃呢?“
参军高开手抚胡须,笑道:
“所谓战事,事出百端,神鬼难测,所以为将者不可猜测敌情,而是应当顺应战事适时改变战术。
如此,才能顺应大势,随机应变。”
慕容恪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先生所言极是,那我们下一步应当怎样行动?”
参军高开道:“如若敌军弃城而逃,那我们便占领怀县,而后组织大军继续西进,直逼野王。
若是敌军拒城防守,我们便不断地攻击,消耗他们的兵力。待敌军损失到一定数量之后,再发起进攻。
若是此时冉闵到来,我们便按兵不动,通知姚襄和雷弱儿,让他们乘机对轵关发起攻击,先占领了轵关再说。
如此,冉闵便只剩下野王一座城池,我们三方再同时发起总攻,便可轻松占领野王,令冉闵无路可逃。”
慕容恪点头,心中十分赞同参军高开的意见。
“好!那我们就继续按照此前的计划,钝刀子割肉,不断消耗怀县城内的兵力,只待冉闵到来。”
就在这时,慕容尚德骑马来到,报告道:
“太原王,怀县探马已经驶出西城门,直向西边而去!”
慕容恪听罢,心中大喜,遂道:
“这定然是去向冉闵报告消息的,如此一来,我猜测不到两日时间,冉闵必然会赶到怀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