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陈随安特地去镇上,请了有名的老大夫来家里,这位老大夫已经不常坐诊了,都快要退休的人了,被陈随安用一根百年人参给请了来。
老大夫住在家里,白谨没有生产的时候,老大夫就给村里人免费看病,村里的赤脚大夫天天过来跟着老大夫学习医术,老大夫自然是不吝赐教的。
陈随安家里这几日颇为热闹,白谨看着,面色也多了一些气色。
白谨是在二月八号的早上发动的,早起就见了红,白谨看见红的瞬间脑子里还是懵的,只觉得身体里一阵一阵的绞痛传来,似乎要把整个肺腑给捏碎。
白谨脸上冷汗涔涔,陈随安看见了,当机立断,先把白谨扶到床上去,随即高声叫来了老大夫,以及老大夫的两个药童,老大夫闻声而来,看见屋里的情景,顿时明了,他立马上前给白谨把脉,又查看了一下孩子的情况,让陈随安去烧热水。
白泽听见了动静,着急的想要进来看一眼,被陈随安安排着去找稳婆了,白泽跑的飞快,去找人了,陈随安下楼去烧热水,热水今早烧的有,只是不多,陈随安直接从空间里倒出热水来,装满了两口大锅。
烧着热水,他跑上楼去看白谨的情况。
白谨躺在床上,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苍白至极,此时正随着老大夫教他的方法呼吸着。手里则死死抓紧了床架。
陈随安怕他抓疼自己的手,就用自己的手去握住白谨的手。
白谨脑袋的空空的,只剩下痛这一感觉,他死死的抓住了陈随安的手,指甲用力,几乎要把陈随安手背上的皮扣下来,陈随安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另一只手用帕子擦拭着白谨脸上滚落的汗水和泪水。
稳婆匆匆赶到,和大夫配合着,让白谨如何呼吸,如何用力,白谨也乖乖照做了,两个药童和白泽,以及赶来的陈喜和赵氏两人,打水的打水,按腿的按腿,忙活的脚不沾地。
白谨咬紧牙关,咬的咯咯作响,他微微抬起上半身,稳婆按压着白谨隆起的腹部,使劲往下压,老大夫在一边有条不紊的指挥着。
终于,孩子出来了,老大夫提着血淋淋的孩子倒挂着,轻轻拍了一下孩子的屁股,孩子哇哇哇的大哭出声。
“哇啊哇啊哇啊……”
“生了生了,是个健健康康的儿子!恭喜恭喜!”稳婆看了看孩子,满脸喜色的向陈随安二人道喜。这才发现,陈随安的脸色比榻上白谨的脸色还要苍白。
陈随安抬起头,看了一眼孩子,笑了一下,对着白谨道:“阿谨,是个儿子,像你。”
白谨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来,轻轻点了点头。
陈随安用帕子给白谨擦了擦脸,道:“睡吧,我守着你。”
白谨困极,闭上了眼睛。
赵氏和陈喜满脸喜色的凑上来看孩子,稳婆把孩子用温热的水洗干净,再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襁褓包住孩子,戴上小帽子,递给了赵氏。
两人看着怀中白净可爱的孩子,都忍不住啧啧称赞。“这孩子真好看,一出生就白白净净的,看这小鼻子小嘴,这弯弯的小眉毛,哎哟,我都没有见过哪家的孩子出生就长这样的!真真是好看极了。”
陈喜也在一边点头附和。
几人收拾了凌乱的屋子,老大夫回了屋,白泽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了稳婆,送走了人。赵氏抱着孩子走过来,看着陈随安依然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握着白谨的手,她笑了一下,把孩子轻轻的放在小床里,这小床是陈随安一早就准备好放在这里的,现在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赵氏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陈随安也没有动,坐了许久,直到听见孩子的声音响起,他这才起身去看孩子。孩子闭着眼睛,红润润的小嘴巴一抿一抿的,像是饿了,陈随安抱起孩子,心中的感觉是惊奇。
这么小,这么软的孩子,是他的宝贝,是他的爱人拼死给他生下来的孩子。
孩子饿了,陈随安就从空间里取出奶瓶,凑到孩子嘴边,孩子一含住奶瓶就开始吸奶,看来是真饿了,也是,阿谨早起都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倒是先把他给生下来了。
孩子喝完了奶,咂吧着小嘴就要睡过去,陈随安解开了孩子的襁褓,把孩子穿的尿片换成了现代的尿布,再给孩子包严实,放进小床里,继续坐在一边守着白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