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我,快给我喝口茶。”
张慧兰连忙接过茶水放到她手里,小心护着红头巾。
“慢点喝,别弄花了口脂。”
花袭人在喜帕遮掩下灌了一杯茶,大大松了口气。
“太累人了,不是说一切从简嘛,怎么这么多规矩,累得我脚都酸了。”
余露好笑,“亲王成婚礼仪,这已经算是十分低调的了,我听我爹说原本陛下要大办特办的,是王爷怕你太累,特意吩咐礼部免了不少规仪了。”
方沐雪和蒋青青十分惊奇摸着那光彩熠熠的裙面,“你还嫌累呢,方才你都没看见,多少女人有多羡慕你。”
“就是,谁见过迎亲队后面是几千将士随行的?好家伙,那场面绝了!”
张慧兰拍开两人捣乱的手,把裙摆整理一番笑道,“今天都不算累人的,明天一早要进宫觐拜陛下,还要去皇祠叩拜,又要接见大臣命妇女眷拜见行礼,昭告您这位陵阳王妃的美名呢。”
花袭人头疼摸摸后脖子。
“再顶一天这个头冠,我就是个有颈椎病的王妃了,赶紧拿点东西我吃,又累又饿。”
几人嘻嘻哈哈说了好一会话,喜娘进来禀报,王爷那边要过来了。
张慧兰领着三人起身,笑容满面屈膝行礼。
“祝愿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
婚房安静下来,元罗喝了几杯酒水,神情恍惚看着床沿的嫁衣少女,久久不动。
他已经恢复元霆的记忆,短暂而茫然的一生,而作为陵阳王元罗,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动容的时刻。
两辈子加起来,掀起波澜的原因,唯有眼前的人。
花袭人等了一会不见男人过来,狐疑歪了歪头。
“你傻站那干嘛,过来掀喜帕呀,我脖子都快累垮了。”
元罗轻笑出声,上前拿起秤杆,微挑喜帕一角,缓缓掀开。
视线相对,柔情蜜意缱绻。
花袭人见男人似火的黑眸,完全没了往日的压抑强制,不由难得红了老脸。
“呃,元罗,我想先沐浴……”
元罗一把将人抱起,大手一挥,红纱帐飘然落下。
“不急,我们有很多时间,我陪你慢慢洗,还有,你叫我什么……”
“……”
洞房花烛长眀,春宵一刻千金。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