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拽得更二五八万似的,手一挥后面立马就有人递上板凳。
陆家三人都是女眷,尤其是安怡静,联想到近来发生的流氓滋事骚扰女性同胞事件,额头冷汗都落下来。
“厂长,您看……”那头主任还想得到他的认同,结果厂长二郎腿一翘,“怎么不行,人家小老百姓也不过就是想做点活计改善改善生活。”
“诶我说,这三位,您说的那些肉酱什么的倒是拿出来让我们瞅一瞅啊。”
他太吊儿郎当了,不是很靠谱的模样。
伍立英看看陆奶奶又看看安怡静,在得到她们两个的同意后才将肉酱拿出来,还有两捆腊肉和腌肉。
厂长打开罐子闻了闻,“嚯,还挺香啊!什么肉做的?”
陆奶奶这时开了口,“也不瞒您说,这是山上的野猪。”
厂长盯着罐子狐疑片刻,又闻了闻,朝后面人喊:“还愣着干啥,给我拿双筷子去呀!”
“六哥,您不能吃啊!这这这……”
“我先尝一尝,我要是没问题您再尝!”
厂长一下乐了,“咋,没仇又没怨的她们还能专门给我下这么个套毒死我不成?”
或许是嫌他们太磨叽,厂长也 不讲究那么多,直接用手挖了一块塞进嘴里。
“嗯!香香辣辣的,好吃!”
他吃完一擦手,“这位阿姨,两位嫂子,借一步说话。”
厂长嘴上说的借一步说话,人却一动没动,动的是主任,他自觉眼观鼻鼻观心走了出去,顺便还带上了门儿。
“您们家这东西还有多少,有多少我要多少,我自个儿吃。”
陆奶奶琢磨了下回答道:“像这么大罐子有百十来罐,您一家可能消化不了那么多。”
“这您放心,绝对吃得了!一罐一块钱,现在我就到您家去拿!”
一罐一块钱,一百个罐子就是一百块钱,去除瓶子和油钱,他们净赚六七十块。
三个人被巨大的惊喜震得一时之间回不过神,还是小福宝高兴地尖叫了一声后,娘仨儿这才反应过来。
“成、成!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厂长也被响亮的婴儿啼吸引了注意力,他寻着方向看过去,和福宝儿黑黑亮亮的豆豆眼看了个对眼。
“哟,这还有个小小人儿呢!”
福宝儿只觉得这人十分眼熟,但她的老毛病又犯了,死活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想不起来她也就不白费那力气,而且这人又给他们家送了好大一笔钱,她也不吝啬给人家笑一个,只是她现在属于张口都控制不住自己流口水的年纪,笑着笑着就留了满脖子的哈喇子。
饶是她笑得很甜很可爱,也架不住满嘴哈喇子的喜感,厂长没忍住大笑起来,“哈哈,你的哈喇子都流下来啦!”
美女的自尊心有时候也很强很脆弱,福宝儿当然算是个美女,她自觉被人嘲笑自尊心颜面都受损,没一会儿就晴转阵雨,呜呜哭了起来。
人小宝贝刚才还对自己笑得甜甜的,这阵被自己说哭了,厂长也顾不上惊奇她听得懂自己讲话,挠了挠头十分歉意,“你别哭呀,我逗你玩儿的!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行不行?”
福宝儿是作妖的哭,安怡静三人也不着急,不让她哭她反而哭得更厉害,哄一哄她再转移转移注意力,她一会儿就好了。
提起她来伍立英那是有说不完的话,胆子也大了起来,“俺们家这小祖宗听得懂好赖话,在俺们家你不能说她不好,不然她小拳头小脚脚都打你呢!打不到她就哭啦!”
小福宝本来就很稀罕一个小宝宝,她这么一说旁白人更觉稀罕,刚才她安安静静没什么存在感,现在彰显了自己的存在感,大人们可不得哄一下。
厂长一听一拍手,给自己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抓耳挠腮说好听的话,反正也不管真假,福宝儿听了是挺受用的,脸蛋儿上还挂着眼泪呢就又嘿嘿笑了起来。
一众人刚才逗她,现在又反被她逗笑了,再加上她本来就可爱,一时间父爱爆棚的大有人在,只是害怕抱她怕把女眷都吓着,只能克制着自己摸摸山竹爪爪和面包脚脚。
眼见着天色也不晚了,陆奶奶怕他们沉迷于自己家孙女儿的魅力无法自拔耽误了事儿,便主动提出时间不早了,她们家离镇上又远,早些出发好走些。
于是陆家三人连人带驴车都让厂长找人拉回了家。
除了肉酱外,厂长又看上了腊肉和腌肉,只是好几百斤他一家子是真的消化不了了,只能带回厂里。
同时被带回厂里的还有苏桂兰,厂长看上了陆家做饭的手艺,他每天跟着工人吃大师傅做的饭实在是难以下咽。
本来想请陆奶奶,但陆奶奶年事已高,她的传人苏桂兰也没差到哪儿去。
折腾了这么一遭,陆家人除了赚了一大笔钱外,还落了一个稳定收入又高的好差事,全家人都喜气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