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儿知道后十分无语,孕早期她觉得一切都还好,甚至没什么感觉,若不是医院的检测单摆在那里,她都不觉得自己揣了个崽。
然而这个感觉消失得很快,在她怀孕第二个月出头的时候开始出现孕吐,整个人吐得天昏地暗,别说东西了连口水都喝不下,闻见啥吐啥,整个人都瘦了有四五斤。
她本人除了吐倒没有其它不适的感觉,她周围人一看这样都要紧张死。
尤其是陆崇钧,他也跟着瘦了一圈儿,自己媳妇儿自己疼,眼见着媳妇儿为了生孩子受罪,他也不太舒坦。
他甚至很后悔,当初没有再坚定一点直接结扎不要崽,让福宝儿受这份罪。
福宝儿本来就不胖,就是揣了崽也没怎么养起来,这就更让人心疼了,一时间陆崇钧只觉得心脏都疼得直抽抽。
他眼睛通红鼻子也红红的,整个人乍一看很是有喜感,福宝儿没想到他还会哭,没忍住拍着腿大笑起来。
陆崇钧过不去这事儿,忍不住在她旁边感慨,“要是我能替你就好了。”
不知是他的话成了真还是怎么回事,第二天福宝儿的孕吐就好了很多,看见啥都想吐的人换成了陆崇钧。
福宝儿恢复了食欲觉得自己一口气能吃下一头牛,但陆家人哪敢让她这么吃,即使食补也是要注意搭配和分量的,不能一下吃太多,对胃不好不说,对孕妇本人和宝宝都不太好。
她恢复食欲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至于现在孕反严重的陆崇钧本人,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反正受苦的不是福宝儿就行了。
只是离谱的是,因为见啥图啥闻啥吐啥这事儿,陆崇钧还意外谈成了一个拖了很久的国际大单。
那老外见他一直吐还出来工作,觉得他第一一定很重视他们的合作,二来就是觉得他很可怜,都这样了还出来挣钱,多让些利就让些给他吧,谁让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呢。
陆崇钧把这事儿拿出来跟福宝儿讲的时候福宝儿笑得前俯后仰的,陆崇钧和那老外有一个算一个两个都挺奇葩的,一个是事奇葩一个是人奇葩。
等到孕中晚期的时候,受孕激素影响,福宝儿整个人真的是很难受的一个状态。
晚上的时候她耻骨疼不敢翻身,陆崇钧知道以后就把所有事情都放下了,整夜整夜看着她帮她翻身,扶她上厕所。
他这么辛苦,搞得有时候福宝儿想挑刺儿骂人都骂不到他头上去。
她想撒气找不到人撒,有时候还能把自己气哭,陆崇钧琢磨出来以后就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打,或者直接就往脸上招呼,打的时候福宝儿是挺过瘾,但是打完之后福宝儿又很后悔,很心疼他。
平心而论,陆崇钧真的是把一个男人一个丈夫该做到的能做到的都做了,天底下再上哪找这么知心贴心的人去。
福宝儿有时对吃的也很执念,她想念小时候和哥哥们在山上捉来的野山鸡,烤着吃炖着吃都好吃。
她想野山鸡想得饭吃不香觉睡不下,只是野山鸡现在不那么容易找来。
现在野生动物少了,真正的野山鸡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烤了吃犯法,陆崇钧找了几家养殖场的烤了给她吃她都觉得不是很正宗,就是不如小时候那个味道。
搞得陆崇钧时常阴恻恻盯着胖阿凤,胖阿风每每觉得身上凉凉的也不知道是为啥。
好在这个执念来得快去得也很快,再去得慢一点恐怕陆崇钧得进去蹲上几个年头。
难熬的孕期一天一天地也总算过去了,临近卸货,陆家里里外外更紧张了。
安怡静每天都要理一遍待产包才踏实,陆向武和陆崇钧直接绑了两个妇科圣手住在家里。
到了日子福宝儿肚里的崽还不肯出来,大家都害怕有什么别的情况,干脆把她送到医院住院去了,顺便打了一针催产针。
催产针很快起了作用,福宝儿先是破了羊水,而后感到肚子一阵阵开始痛。
她不是很能忍痛的人,那一阵一阵越来越强烈的痛感磨得她忍不住又哭又喊,声音惨烈得吓地陆家人在外面站立不安,都紧紧盯着产房一眼都不敢错。
不知痛了多久,等福宝儿觉得自己已经没力气听耳边医生护士指挥的时候,骤然一道白光闪过之后,她就已经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