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被他抱着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双腿从跨坐变成了单边坐在他的腿上。
只不过在这巨石之上,双腿却没地方可以耷拉,只能高高地踩在巨石上。
冰凉的手指,无所阻隔。
在她身后的手没等她回神就扣着她的脖颈让她转向他。
他极有耐心,微凉的唇在她脖颈间缓缓游走,滑过颈窝,又滑向耳垂,耳鬓厮磨间还能欣赏着她失神的双眼。
倪姷呼吸凌乱,整个人都在绷紧,却还能留着一丝清明咬紧牙关。
时傹眼角勾了勾,覆上了她的唇。
娇软的声音从齿边撬了出来,他不紧不慢地放开了她,抬起手至她眼前,骨节分明带着水光的手指轻轻一捻。
倪姷眼底都是混乱,看着他的动作,眼尾洇红,呼吸更乱了。
她虽高挑,可在时傹手里还是可随意揉捏的娇小。
他抬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提了起来。
微微一落,她明明白白感受到他的锐意,她小口小口的微喘着气。
他却再无柔意,只剩以下犯上的顶撞。
他眯着眼眸在昏黄烛火下不曾错过她面上任何一丝神情,看着她这副烟视媚行的模样滚了滚喉结。
那头发尖微湿的摇曳长发,仿若他的招魂幡。
下一瞬,倪姷双肩猛缩,眉心微微蹙,眼尾红得似浸了血,她攀上他的肩想要退开,可腰间的手指,却愈发用力。
逃无可逃。
......
那身正红丹雘之色斜襟绣四爪飞鱼纹锦袍终是失了个彻底。
倪姷趴在汤池边眯着眼幽幽喘着气,眼尾洇红还未散去,便听得身后传来低哑带笑的声音。
“行吗?”
短短两个字,让倪姷浑身升腾起粉色,更是僵了又僵。
行了,很行。
冰凉的手指在她沉默间再次爬上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贴上了她的耳后,声音暗哑。
“你可知酒如霜为了叫我来,说了什么。”
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倪姷,默默摇了摇头。
时傹想到当时酒如霜那嘴脸又被气笑了。
哪有男人亲自送上门伺候人的?
可酒如霜那厮.....
他淡淡道:“她说,我若不来,她就换谢子青来。”
倪姷:.........果然没猜错。
他轻笑了两声,又慢条斯理地开口。
“她还说,若不是她姐妹在她面前赞叹过多次我穿官服时的好身段好样貌,怎么着也是轮不到我的。
是吗,倪姷?”
倪姷:........话也不能这么说。
时傹根本不理会她的沉默,可唇边溢出的话却是狠极了。
“不爱说话?那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