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听闻盛崖余的不解当即朗声回道:回小官人,共搜集渡船八十艘,粮草十八万石,甲士七千,请小官人明示!
盛崖余看着面前如此反常的栾廷玉更加的懵逼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师兄栾廷玉。
栾廷玉撂下这话上前对着盛崖余轻声道:崖余师弟,我这就是喊给他们听的,且随我来!
说着话栾廷玉快步走了出去,一脸懵逼的二人赶忙跟了上去,直到一处空地上。
栾廷玉站定看着后方灯火通明还在劳碌的众人对着盛崖余笑道:崖余啊,在家里我是兄,你是弟,我们弟兄怎么论都行。
可此时在这军士面前,你是主、我是将。这种威严可是不能丢下。
若是军纪不严,主、将之间在军士们面前称兄道弟的军士们会有异心!
就算是你崖余在宅心仁厚,待甲士如兄弟可这军纪是万万不可乱!
盛崖余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栾廷玉暗道:这栾廷玉已在西军出走十余年。
可这返回军营就能如此轻车熟路,如此了解这军中的规矩,真乃良将也。
盛崖余放下自己的感慨,看着面前一脸坚毅的栾廷玉好奇问道:栾师兄,你这甲胄是?
栾廷玉也注意到了盛崖余在看着自己身上的战甲笑道:这甲胄自然是吴立本吴都督给的啊。
今日我与大师兄前往路都督府找吴立本去要兵借粮,吴立本也不是傻子,不能就那么容易就把这七千甲士给我不是。
大都督叫来了河北东路兵马总管闻达与我同去军中挑人。
吴大都督当着闻达的面给他下了一道军令,说我是当朝禁军校尉。
前来河北东路征粮,为来年征缴田虎运粮,高俅高太尉御驾亲征。
若是粮草不能及时到位就会治这河北东路的罪,那闻达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当年御林军的副将,高俅、童贯的铁杆狗腿子。
高俅是个什么德行他闻达岂能不知?若是这高俅真要是治罪下来,他闻达的日子能好过?
当即带我在军中好好挑选了一番,我将那军中家里无父母、无妻儿、无牵无挂之人尽数挑选。
又将那军中不懂得人情世故的甲士、十夫长、百夫长尽数挑来,他闻达反而还开心的紧。
把这些最底层的,不懂事儿的甲士都给了我。
我能看得出,这些甲士都是不愿与那些懂事的军士同流合污之人。
以后我等取这天下之时可是要好好谢谢这闻总管了,有这批甲士在,将来更会感染更多的军士!
闻达把这些人给我了后开心的很,嘴巴都快笑的合不拢了,可想这军中已经腐败了什么地步。
如此精兵悍勇不委以重任,竟是提拔一些酒囊饭袋之辈,真是让人可叹啊。
直到这时为兄这才明白你崖余如何敢起事,有闻达这种兵马总管在,这天下定能取得!
栾廷玉说到这里眼神坚定了起来暗道:如今当朝,甲士怯战,任人唯贤。
军中最底层的一十夫长都已腐败到如此地步,其他的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