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梅拉了拉南若的衣袖,示意她少说两句:“都是自家亲戚,说话太冲不好。”
又对史家四姐妹好声道:“阿若刚生过孩子,身体没恢复好,情绪也容易不稳定,你们也都是过来人,应该能理解。”
史家四姐妹见李冬梅态度缓和,一时间竟忘了南若展现过的战斗力,一个个都拉长了脸。
史来娣说道:“说得好像哪个女人不生孩子一样,我们当初可也没因为生了孩子就把自己当成祖宗。”
这话太难听,即使是好脾气的李冬梅都难免黑了脸。
如果南若不想离婚,她今天还会忍一忍,然后想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尽可能让两家人维持哪怕是面子上的和气。
可现在……她不想再忍下去。
“我不知道你们生孩子的时候是什么光景,也管不着。但我家阿若我现在还是有能力顾得上的。”
“阿若懂事,出嫁后从不掺和娘家的事,回家也规规矩矩,从不做让我们为难的事情,她孝顺懂事,我这个当妈的自然会更加疼爱些。”
“办满月酒的事情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你们要是觉得不满意,也可以自己订酒店操办一次。”
“一场满月酒办两次,哪有这样的道理?”史家四姐妹还在自说自话。
李冬梅和南乾很无奈,就想着把这四个讨人嫌的瘟神送走,哪知人家一点人话也听不懂,一直在坚持自己那套歪理。
最后还是南若说困了,李冬梅这才顺势将几人轰走。
“阿若身体虚要多休息,你们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回去吧。”
李冬梅,南乾和南若的脸色都很难看,四姐妹看得有些发怵,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等四人离开,李冬梅又和南若说了一会话,把办满月酒的事情定了下来,也不用大办,摆几桌请平常走动得较多的亲戚朋友过来热闹热闹就行。
一家人在这边有商有量,史家四姐妹也不闲着,离开月子中心后就进了一家小饭店,要了几碗面一边吃一边说话。
“南若也太不像话了,给孩子办满月酒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跟自家男人商量。”
“妈和建明都在医院治这么久了,再严重的病也该好了,满月酒这么重要的场合,没两人坐镇怎么行。”
几人觉得该把王翠花和史建明从医院里接出来去参加满月酒,于是就这么做了。
王翠花和史建明半个多月没做噩梦,又接受了科学系统的治疗,精神状况早就恢复正常,四姐妹很容易就把人接了出来。
回程路上,四姐妹还一直汇报家里的好消息。
比如小孩一切安好,比如南若良心发现已经请人把房子重新装修好了。
王翠花和史建明听了果然很开心,提出要去新装修的房子看看。
一家人开开心心往新家赶,抵达目的地时,几人却瞧见白含海挽着一个光头男人的胳膊从屋里走出来。
光头是白含海新找的对象,一米九的大高个,胳膊上全是纹身,一看就不好惹。
房子刚装修好,还得晾几个月才能住,他们今天过来就是看一下装修效果。
史建明看见自己的白月光和别的男人一起有说有笑地从自己的房子里走出来,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他大步上前想去抓白含海,哪知光头男眼疾手快,竟先他一步将人护进怀里。
光头男警惕地瞪着史建明,语气不善道:“你是什么人?想对我爱人做什么?”
“你爱人?!”史建明气得双目喷火,仰头恶狠狠瞪了光头男一眼,又很快被对方凶厉的眼神震慑住。
低头,咬牙切齿地质问白含海:“这男的是谁?你为什么要把他带到我家里来?”
光头很瞧不起史建明欺软怕硬的模样,将白含海往自己怀里拢了拢,语气不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