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大过节?黄敏浩、白光道、岭成峰、岭千鹤、吴夏雨、吴冬雪、左千漠……他把咱帝都几大家族的年轻一代,都快得罪遍了!”
吴秋波睁大眼,心想方亦这么勇?他不就是那个每次被自己骂得毫无招架之功,最后只会挂电话的男人?
她正想着,门外走进一个五十出头的小老头儿。
这老头儿吴秋波认识,正是吴家难得能打的大伯吴千帆。
但见他左手茶杯,右手开水壶,不停地把滚烫的开水往嘴里灌,丝毫不惧开水的热度。
她惊讶道:“吴大伯?这水温是你喜欢的温度么?”
吴千帆将剩余开水喝完,长叹一口气,道:“这水没有腾波鼓浪,仅仅蟹眼而已,可能与阳市海拔有关,喝得不畅快!”
“你是知道的,我这身体是练武后遗症,一到十一月就寒,必须开水暖胃!”
吴秋波好奇,道:“大伯,您怎么也来了?难道和左叔为同件事?”
吴千帆看左千粟一眼,笑道“还不是左老弟力邀?他怕这一战有闪失,所以让我旁边观战!”
“还有,家主老爷子怕你这孙女有危险呗,只能喊我走一趟,一举两得!”
吴秋波心想,你不就是来看热闹的么?看着不爽了也一起出个手、打个群架,还说得这么文艺。
随即,也有些担心起方亦来,毕竟一个左千粟都够他呛,何况又多了一个大伯,估计这货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也好,他被这二位高手灭了,也算是他的荣幸,而且一旦他死了,和他的赌约也就自动作废了。
左千粟本不想喊吴千帆,因为对自己的实力足够自信。
但架不住于沉静夸大其词,把方亦形容得猛于虎,外加阳市项目牵扯到左家在全国的大布局,左思明也愈发重视。
所以提醒他来阳市前,一定要叫上吴千帆,力求一战定乾坤。
至于打扫战场的活儿,他会另行派人妥善处理。
虽然如此,左千粟还是有点不爽,毕竟吴千帆都快六十了,还能打么?别到时帮倒忙。
于是道:“吴老哥,遥想当年,还是您带着我闯荡江湖!”
“只是岁月不饶人,你要是觉得老胳膊老腿不太灵活,一会儿真动起手,你可尽量往旁边站,千万别碍事哈!”
“或者现在就提早离开,别和对手见面,因为人怕见面,到时会被记仇!”
左千粟说着,从茶杯中倒水到手心,随即用力一握,再张开手掌,水已成了一块硬冰。
这一手握水成冰,不但是在展示自身实力,也是在向吴千帆示威,意思是不行赶紧撤,别出来丢人现眼外加碍事。
毕竟,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吴千帆当然知道他的意思,笑着接过他手中的冰块,置于手心用力一握,指缝间就升腾起缕缕白烟。
再伸开手掌时,没有水滴滴落,所有冰块都在瞬间化作了一团雾气。
看到这里,左千粟眉头一皱,下意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化解心中“雾草”的惊叹。
确实,廉颇未老矣,尚能吃、能喝、能睡、能啃骨头。
“佩服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吴大哥不愧是风火轮一般的男子!”左千粟连连拍手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