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纠结到了深夜,白萧还是决定去看看。他从空间袋里找出一套夜行装套上后,出了房间,直接跃上屋檐,一路疾驰,到了七长老院子上面后,直接在他房顶上停下,截下一片瓦后仔细听了听又看了看,发现七长老还没睡后本想直接进去试试,却又看见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看见那人的背影时他还在摇头说肯定不是的,这个人六年前就被他杀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然而听见他的声音时,白萧终于确信这个人还活着。当年将白灵灵真正推入火坑的人——二长老。
他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不应该的。
屋里两人正在对话,他安静的听着。
穿着黑衣的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当年白萧不是死了吗?你哪来的消息?现在有人传来消息说他回来了!”
七长老皱着眉:“我是得到确切消息了才和你说的,而且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来找我了,我对白萧的亏欠已经够多了,如今他回来也是好事,我正打算带着历儿去给他赔礼道歉!”
黑衣老者冷嗤一声:“呵!你以为白萧是什么人,当年他的心狠手辣你也看见了的!你们父子参与其中,你觉得他回来不会直接灭了你们?”
听完这话,七长老将手中的茶杯直接扔向黑衣人:“那也是你逼我的,历儿当初才十几岁!你不逼老五,逼我干什么!”
黑衣人一手直接接住被扔过来的茶杯,轻轻一捏,茶杯变成碎片落在地上:“谁不知道比起老五的实力,你的实力才是当年连老大都匹敌不了的?想必当年老大也很嫉妒你吧?”
七长老终于听不下去开口赶人:“滚!你再来找我我就立刻带着历儿去找白萧告诉他你还活着的消息,到时候你的苦果子可就是一堆了!”
二长老像是也被七长老气到了,呸了一声后转身最后留下一句:“就算你当年只是劝说白灵灵去问道宗的人,你也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人不会狠最后一根稻草!”
二长老消失后,七长老坐在座位上神色恹恹的,看起来一下子比起白日里要老上几岁。白萧也在这时离开了屋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注定是他的不眠之夜。
..........
阮嫣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天色依旧暗沉沉的。还不等她洗漱完,黑压压的云朵就落下眼泪。
雨势渐大,浅色的地面被染深,天上的云层越压越低,雨看起来,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阮嫣看着时间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在发现雨真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后,踏出了房门。挥手间一层薄薄的结界护在上方,隔绝了湿气和风雨。
一路走到黎历的院门口后,她伸手敲门。
“咚咚”
院子里隐约传出剑气挥落的声音,阮嫣意外的挑挑眉,伸手推开房门之后便看见了黎历在练习昨天给他的那本秘籍的第二式。
她走到院中的桌边,看了眼桌上被结界保护的秘籍,上面多了许多的字迹,字迹清秀好看,看起来倒像是女孩儿的字迹,可这却是黎历的字。
转头又看见黎历还在继续练剑,她也没说话,自顾自的坐下拿出笔修改了几处他理解错误的地方,写完后她才抬眼出声:“公子可以先停下来,有几处地方公子还没理解透彻,继续练习不会有好结果。”
阮嫣这番话太过直接,可以说以她的身份说出这句话无异于一个小小的奴仆瞧不起主人家。但黎历不同,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和善,说话时虽然有时会夹带一些调侃和玩笑却还是在短暂的接触下让人觉得舒服。
他善于听教也虚心接受,要不然在阮嫣握着他手一剑一剑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接受了。
毕竟金枝玉叶又身在高位的少爷小姐们,又怎么会容忍一个小小的奴仆来教自己剑术呢?
不出阮嫣所料,黎历确实不介意自己的大胆,反倒开心的夸赞她:“你这样很好,我不需要什么奴仆,我需要的是知根知底又能和我谈天说地的朋友。”
说着黎历走到阮嫣身边坐下,瞥见书上自己标记的地方有改动的痕迹后他笑着问阮嫣这些地方为什么这么理解。
阮嫣耐心解释之后,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公子这可不兴夸,在白府少爷面前奴婢如果这样可就要受些苦头了。”
而黎历却摇头:“那你就不去伺候白家少爷就是了。”说着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他挥手布下隔音结界,将整个院子的声音与其他地方隔绝。
“我是相信你才和你说的,本来白府还有一对兄妹的。”
阮嫣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她故意流露出好奇的神色问道:“白家的子嗣吗?”
黎历看他一眼点点头:“对的,小时候我还挺崇拜那对兄妹里的哥哥的。我比他小一岁,那时候总是喜欢去找他玩儿,然后他被我烦得不行了就拿了他自己做的匕首敷衍我让我自己拿着匕首回去扎圆圈,说扎中圆圈中间再去找他,然后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着真的就去扎了,结果等我扎中了却又出事了。”
阮嫣歪头:“什么事情啊?”
黎历听见问话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出事了,具体不能再说了,要不然被人发现了我们俩可都要被现任家主给罚了。”
阮嫣见此也没多问了,毕竟看黎历这个样子刨根问底也不一定能问出来了,这件事还是自己去查查看吧。
于是她主动扯开话题:“公子,今日的剑还没练完。”
黎历点点头提着剑按照阮嫣讲的舞了一遍正确的剑法,阮嫣看见都对了笑着对他点头:“对的,就是这样。”
得到认可后黎历心中莫名有些窃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也不想打破这种感觉。